“真的?”贺卓然招了招手,随即有人把林医务官的副手带了上来,年轻的医生不停地发抖,低着头不敢跟贺卓然对视。 “你,说话。” 年轻医生死命摇头。 “昨天去小队里煽动士兵的情绪不是很起劲吗?怎么现在变哑巴了?”贺卓然高深莫测地看了年轻医生一眼,又对林均说道,“林医务官,你的属下好像很不听话呢。” “是我驭下不严,他做错了事贺上校尽管处置就是。”林均低垂地眼睑,用一种自责的语气说道。 “谋害同仁,可是要处以流放之刑的,听说去了流放星的犯人就没有能活着回来的,林医务官能谨守法纪大义灭亲,真让贺某佩服啊!” “林上校,求您救救我,我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办的啊!”年轻医生一听说要被流放,整个人都绝望了,他看着林均,眼里盛满了乞求。 “你自己做下的恶事求我有什么用,我没你这样的下属!” “林均,你不要欺人太甚!”被逼到了绝路,年轻的医生爆了,他跳起来冲着林均吼道,“你做下的那些事可是……”扑通一声,医生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暴睁双眼,软软地躺在了地上。 “快救人!”看到年轻的医生猝然倒下,贺卓然凌厉地目光倏地投射到林均身上。 林均冷冷一笑:“我可没碰他一根手指头,贺上校也要把他的事栽到我头上吗?” 年轻医生被人抬了下去,主席台上的局面登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贺卓然暗暗告诫自己,与林均对峙的当口可不能慌了手脚,他深吸了一口气,淡定地说道:“不管你做没做手脚,这件事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你说了,凡事要讲求证据。” “证据当然有,”贺卓然冷冷地看着他,道:“只是不知道这个证据拿出来,林医务官能不能承受得了?” “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何不能承受的?”林均丝毫不肯示弱。 “好吧,那就让你看看证据。”说着,贺卓然拍了两下手,主席台一侧的一道小门轻巧地滑开,在众人的注视下,袁冶当先走了出来。 几个人步出小门的画面在光幕上同时播映出来,广场上寂静的众人齐齐发出了惊叫声,这几个人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他们还活着? “林医务官,你还有何话说?”等袁冶等人在主席台上立定,贺卓然站在林均面前,沉声问道。 “原来袁队长还活着,真是可喜可贺。”林均不咸不淡道。 看着林均油盐不进的样子,贺卓然真是想不服气都不行,只是既然他站在了台上,那么不把林均和钟士峰扳倒,他这个贺家的小太子还有何威望可言?想到这里,贺卓然冷静道:“既然林医务官无论如何都不承认自己与迫害基层军官事件的关系,咱们也就不浪费时间了,袁队长,我问你,当日你拿到的被污染的药剂是从谁手里拿的?” “是林医务官。”袁冶朗声道。 “很好,”贺卓然点了点头,又在光幕上播放了一则画面,“林医务官对这里应该很熟悉吧?”画面上正是林均的私人宿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几个戴着头套的贪狼士兵撬开了林均床底的一个柜子,从柜子里取出了几瓶颜色鲜艳的药剂。 “林医务官,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什么?”贺卓然取出药剂,对着林均笑道。 “我不知道。” “那要不要找人试试?”贺卓然转过头,把目光放到了反叛者扎堆的角落,他大步走过去,揪起一名上尉,毫不客气地把一瓶药剂灌进了上尉的喉咙。 “我记得当日从演习场上下来之后,我曾经给林医务官上交过一瓶被污染药剂,结果林医务官交上的报告却显示药剂没有异常,现在大家都看到了这瓶药剂是从林医务官的寝室里搜出来的,咱们就看看药剂的功效到底如何!” “你这是栽赃!”林均很清楚,他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药剂。 “林医务官,你能不能换个新词?”贺卓然掏了掏耳朵,无奈道:“每次都说我栽赃,我到底得用多少手段才能把每个环节都栽赃给你?难道在玉衡战队我比你的能量还大?” 两个人交锋间,那名服用了污染药剂的上尉眼睛已经变红了,他神色狰狞,冲着贺卓然大声嘶吼起来:“我要杀了你!” 看到活生生的袁冶,又看到恨不得置贺卓然于死地的上尉,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贺小太子并没有借机刷什么资历,而是有人要实打实地在谋害他! “林医务官,该把你的同党供出来了吧?”贺卓然站在原地,好整以暇道。 林均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还是你想听听这个?”贺卓然拍了拍手,偌大的广场上开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