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亲外甥、陛下的表弟,永乐王府的世子爷!” 少年顿了顿,还未来得及说话,旁边一人拍案大笑,比方才陈掌柜的笑更加大声。 “哎哟喂。我滴个娘哎……你说他会惹了廖鸿先?不行不行,你得跟我解释解释。他怎么就能惹了那、那谁谁谁了?” 陈掌柜的循声看过去,这才发现屋里头还有另外一人。华服少年眉眼飞扬,笑容灿烂,正朝临床而坐的少年挤眉弄眼。 后者朝华服少年挥挥手,说道:“别闹。先说完正事。咱们听听他能编出个什么花儿来。” 陈掌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两个人,分明就没把他和东家放在眼里! 他气极之下,声音提高了两分,语气就也不善起来,“你们见识少,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们的东家,可是廖世子的亲叔叔亲婶婶,永乐王和永乐王妃!你们若是敢在这里寻事……呵。王爷和王妃是心善懂礼的,或许还不会将你们怎么样。可我们世子爷脾气不大好,若是火了,你们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陈掌柜的一番话说话,临窗之人没有言语,锦衣少年却是跳将起来,三两步跑到陈掌柜面前,指了他的鼻子当头就骂。 “嘿,我说呢,那小子没做什么亏心事,怎地坊间对他评价甚差。原来是你们捣的鬼!平日里若是有人不满你们,你们就拿了他的名头来唬人……长久下来,就算大家没见过他,也只当他是个护着那什么王爷和王妃的恶人了!” 说罢,他一把扯过临窗之人,让陈掌柜的瞧见后者面容,又吼道:“你看清楚了。他是谁!” 陈掌柜一脸茫然。 端王孙愣了下,猛地回头,问廖鸿先,“他没见过你?” 廖鸿先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他小时候住在宫里,外头的人没机会看到。后来他出了宫在外面住的时候,又已和永乐王交恶,自然不会去那夫妻二人名下的各处地方。 于是,这个酒楼里的这些人,掌柜的连同伙计们,竟是没机会见到他。 以至于,刚才廖鸿先去到酒楼后院探查,那些人居然还十分好心地告诉他那些都是死猪病猪,莫要随意碰触,省得染了疾病。 虽说这些人堂而皇之惯了。可是在他面前也如此坦然和直白…… 廖大世子表示,他也十分无奈。 端王孙没辙,倒抽一口冷气,说道:“有什么法子证明下身份么?” 廖鸿先勾了勾唇角,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大堆方形物,搁到身边的桌子上,一个个地往外面排开。 禁卫军的腰牌,户部的腰牌,身为王府世子的腰牌,出宫玩时候先帝丢给他的腰牌,搬出府的时候太后给他的腰牌,陆元睿登基给他的腰牌…… 桌子上一字排开,甚是壮观。 端王孙指了它们,乐呵呵说道:“看见没?他一个人的!” 陈掌柜伸长脖子快速扫了两眼,琢磨了下,腿就开始发软了。 能搜集那么多个腰牌,而且就算是得了新的后,先前的那些个都还能留在身边当玩具耍的,这天下间就一个人能做得到。 看着少年俊美的容颜,瞧着他唇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陈掌柜的冷汗登时流下来了。 怪道一进屋,他视线不由自主就被此人吸引过去了。 这位小爷举手投足间,带着浑然天成的悠闲与肆意,通身的贵气显露无疑,比自家东家还要夺目。分明、分明就是那个手眼通天的小贵人。 可惜他当时看愣了,竟是没反应过来! 想通了这一点,陈掌柜腿再也站不住,颤巍巍地晃了晃,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