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还挺护食呢!”红莺挠着小家伙的后颈,笑道。 小黑猫逃脱不得,只能无可奈何地睁着大眼睛被她欺负。 江云昭未曾接那话茬。 她拿起拨到旁边的一根树枝,凑到鼻端嗅了嗅,长舒了口气。 “夫人,这东西,可是味道够大的。”封妈妈看着那些鱼干,又看江云昭这般行事,心中了然,顺势说道。 “嗯。”江云昭唇角含笑,眸中厉色一闪而过,“这也是巧了。若她是从家里就准备好了干树枝带过来用,或许还没那么容易捏住把柄。如今……倒是好办了。” 李妈妈去到柴火堆旁,与封妈妈一起将它重新垒好。 江云昭捏着那树枝逗弄了猫儿几下,稍等片刻,这便带了她们一同出屋。 小黑猫紧紧盯着藏了鱼干的地方,再眼睁睁看着屋门被关上,眨巴眨巴眼睛,低低呜咽了几声,缩在红莺的怀里,不动了。 江云昭她们一路直奔众人聚集之处而去。 永乐王廖宇天和王妃董氏早已不耐烦了。 ——他们身份尊贵,如今却被一些个丫鬟婆子给困在其中。成何体统?! 可是任凭他们两人如何用权势来压人,那些丫鬟婆子尽皆不动如钟,静静地目视前方。只是在他们想要走出这些人的看管范围时,离他们最近的两个人会走上前,半礼貌半强制地把他们请回去。 如今看到江云昭远远而来,董氏冷冷轻哼,面色不善地嘲讽一笑。 廖宇天没她那么‘好说话’。 他看到江云昭后,负手而立扬声指责:“你以前行事如何不合章法,本王就也不与你计较了。只是这次是清明!是祭拜先祖的日子!你却对长辈这般无礼……本王问你,作为廖家新妇,你羞愧不羞愧!” 江云昭本不欲搭理他,但看他一脸正色神色凛然,到底没能忍住,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过是怕放走了心怀恶意故意去烧墓地的歹人,故而如此。王爷也说了,今日是清明。墓地被烧,在这寒食禁火之日,更是让人恼恨、难以平静。再说,我行事素来不合章法,故而心急之下作出这种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话一说完,她懒得去看那夫妻俩脸色如何扭曲,款步行到了人群之中,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红莺则抱着猫儿在里面随意闲逛。偶有二房的人想要赶她走,就有会武的丫鬟婆子上前来帮她一把。 先前江云昭她们不在,自是不知道。为了让这些人‘聚集’到一处,这些会武女官可是着实费了不少的力气。 而二房的主子们和仆从们,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因着有这些女官的护卫,红莺这一圈圈走下来,倒是不像有什么目的,而是似示威、显露大房的与众不同了。 主子们不好与一个奴婢计较。丫鬟侍妾们,口中就有不好的话接连传出来了。 廖泽昌的一个通房扇着帕子嘟着小嘴,斜斜地睨着红莺,大声说道:“什么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如今可是知道了。” 红莺看着自己身边不远处的桃姨娘,眨了眨眼,脸色一变,摆出气恼的模样,说道:“你莫要口里不干不净的。须知分水轮流转。今儿你还得人宠幸,明儿就不知道那份好处到谁头上去了!” 她这话本是激那通房。 可廖泽昌听了这个话后,却是侧头朝着那一抹身影望过去…… 因着方才急匆匆去急匆匆来,江云昭走得颇快,此刻脸上就带了些红晕。 廖泽昌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那天看到她时,她身上的慵懒之意和脸上的那丝媚态,顿时口干舌燥,就舔了舔嘴唇。 谁知那舌头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旁边突然响起了一声猫叫。 那猫儿的叫声来得太过突然,声音又有些尖,吓得廖泽昌一个发抖,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他登时怒了,回头吼道:“叫什么叫!哪儿来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