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你们姨娘不在了,没人护着你们了,看你们往后怎么办!” 想到桃姨娘暗许她的那些好处,红燕暗暗道了声可惜。转念想到桃姨娘赞她容色无双,她心里头渐渐敞亮起来,慢慢有了点主意,也有了点盼头,不知不觉就朝着心驰神往的新荷苑正屋行去。 待她离开后,先前她立着的地方旁边转出个丫鬟来,与栀子穿着一样的绿色褙子。 那丫鬟方才立在转角和大树的夹缝里,故而红燕未曾看到。 她脸色煞白地看着红燕离去的方向,呆立了许久,等到栀子去而复返,扬声唤她,方才有些缓过神来。 栀子奇道:“文竹,你在作甚?刚才在路口就见你站在这儿,现都走到你跟前了,你还在这儿。” 名唤文竹的丫鬟比栀子年长一些,平日里话不多,很是稳重。 栀子难得见她竟是出神不做事,心中好奇,故而有此一问。又见文竹目光茫然地看过来,更是惊奇,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谁料文竹突然伸出双手,握住了她摇着的手。 栀子哪想到刚刚还木头人似的她忽然就有了反应?登时被惊得跳了起来,另一手里拿着的纸笔掉下来,散落了一地。 文竹眼神空洞地道:“跟你说。我刚才听红燕说起一事。倘若是真的,咱们姑娘往后的日子可就更加难过了。” “你慢慢说,别急。”栀子看她有些不对劲,顾不得那些东西了,忙拉了文竹在旁边的木桩上坐下。 廖心芬自昨夜见了江云昭,就有些心烦气躁。 一方面,担心姨娘想要救姨娘。另一方面,自己往后若是跟了江云昭,少不得要背叛父亲和嫡母,怎么想都心里头不舒坦。 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怎么才更好,早晨一起来,将人都赶出屋子去做别的,她则拿着针线绣花,试图让自己心静下来。那样,或许就能有个主意了。 谁知绣了没几针,就开始出岔子。不是线打了结,便是落针偏了。硬着头皮又撑了会儿,更不成样子。再看那些丝线,只觉得缠缠绕绕乱成一团。 廖心芬丢下针线,打算去寻廖泽福。就算现在是他念书的时辰,她也管不得那许多了。 刚拿定主意,还没出屋子,自己房里头的两个得力丫鬟就匆匆跑了过来。 栀子倒也罢了。一向稳重的文竹怎会也是这般模样? 想到今儿一早就诸事不顺,廖心芬心里头一阵惊慌,不待人走近,扬声说道:“怎地这么慌张?可是有什么事?” “不好了姑娘!姨娘她……她……”栀子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廖心芬一下子心凉透了,身子晃了晃,扶住桌子方才站稳,“姨娘怎么了?你、你慢慢说!” 文竹忙上去搀住她,“听红燕刚才的话,姨娘她……怕是凶多吉少。” 廖心芬眼里已经蓄起了泪,听到文竹提起红燕,怔了怔,想到了江云昭与她说的最后那句话,心里头突地一跳。 “你说这消息是红燕说的?” 丫鬟们只当她是不肯信,文竹便道:“是红燕说的。奴婢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廖心芬心下稍安,缓了缓神,说道:“不要急。她许是乱说呢?做不得准。” “可万一有事呢?这红燕可是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消息怎有假?况且,她不是专门来拿假消息唬人,而是悄悄说的,被奴婢无意间听到。” 廖心芬行事素来极其小心。她去寻江云昭的事情,只不过是胞弟廖泽福一个人知道罢了。就连身边的几个贴身丫鬟,都是不曾告诉的。 如今看文竹和栀子这慌张模样,她生怕丫头们这样的情形被人发现反倒引出来事,别无他法,只能搬出江云昭她们,好让丫鬟们不要乱说话。 “旁的不说,单就你们偷听红燕说话被人发现,就会惹了晨暮苑不快了。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们稳着点,切莫多说多做,就算是帮了我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