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寻常家里用不到的。想来是怕里面的图案太过偏门,到时候想寻这些颜色又要费事。 也幸亏薛老板这般留心。刚巧绣酒壶边缘和酒滴时,蒋绣娘就用到了其中两种颜色。 她在这边将荷包整理好,抽线重新缝合。江云昭却是在细细思量这些图案。 梅花,酒。 特意将酒藏在梅后,定然有什么含义。 “刚才你说能看出这菊和梅不是同一人所绣。那如果他日我寻到了另一幅绣品,你可能看出是否与这梅花出自同一人之手?” 蒋绣娘凝神下针,缓声道:“或许可以。” “有几分把握?” 蒋绣娘针线滞了一瞬,“九成多。” 九成多。那基本上就是能够肯定了。 “这个先搁在你这里。”江云昭拿着她仿的那个新荷包,说道:“我先将这个用上。晚些再来寻你。” 出了跨院,江云昭唤来红莺,吩咐道:“你取来我那套骑装。我有事要出城一趟。” 她下定决心,要去会一会桃姨娘。这事需得亲自出城方好,但坐车出城目标太大,不同意避开董氏安排下盯着她们的人。她思量过后,打算骑马。 先前她看薛老板的骑装洒脱,便当面赞了几句。谁知薛老板就放在了心上,回去就让人赶制了一套出来,昨日遣了人送到王府。 江云昭当时还不晓得是什么,打开来看,才知是身漂亮的骑装。白色与玉色配在一起,爽利清新,春日里穿着正合宜。 其实江云昭幼时也似玩闹般学过骑马。但没认真学,只能在温顺的小矮马上溜达溜达。这些年过去,没有机会再骑,近乎忘光。倒是嫁给廖鸿先后,廖鸿先无事之时,就会骑马带着她在风景独好之处闲游,偶尔也让她自己坐在马上试着独骑。一来二去的,水平较之以往稍好了些。 但是单独骑快马,却是使不得的。好在院中有好些会武的女官,可带着她共骑。 江云昭未叫旁人,请了买下关着桃姨娘那处戏班子的中年女官,人称‘邢姑姑’的那位。 江云昭穿着寻常衣衫带上骑装,先是去了明粹坊。在明粹坊换了骑装后,与邢姑姑同骑一马,由长海和长夜护送着,悄悄出了京城。 那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因在郊外,建得比京城中同样格局的院子要敞阔许多。可惜的是常年无人居住,年久失修,有些破败。甫一迈进大门,阴寒萧索之感扑面而来。 “夫人还请稍等片刻。那人被关在地窖中,唤她上来需得费些功夫。”邢姑姑在一旁说道。 邢姑姑和封妈妈感情不错。 先前得知封妈妈被董氏遣去庄子上许多年、受尽董氏欺侮,邢姑姑已然气极。后又知封妈妈曾经被关在地窖中,她便将此事记在心里。 桃姨娘被带到此处时,她言道这儿也有个地窖,刚好可以用来住人,遂将桃姨娘关在了那处。 邢姑姑离去带人时,长夜指了一处说道:“夫人可是累了?那个地方干净些。并非是留下守卫之人的住处,而是平日偶有人来这里时的落脚处。夫人可以在那里稍微休息会儿。” 江云昭颔首道:“也好。” 不知廖鸿先安排了什么人在这里守着。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身影,待到江云昭坐下,却有三人似凭空冒出来一般过来给她请安。一举一动整齐划一,坚韧挺拔。 江云昭并未多问,任由他们给她斟了杯热茶,又悄悄退下。 第一杯茶将将饮尽,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桃姨娘迈步入门时,身子晃了晃,扶住屋外廊柱方才站稳。她就也不走了,扒在那儿嘿嘿笑个不停。 邢姑姑在旁喝道:“还不赶紧进去!这样贸然憨笑,也不怕冲撞了贵人!” “什么贵人?我就要这般笑,你能奈我何?” 邢姑姑劈头一掌扇了下去,将桃姨娘打了个踉跄,“看来平日里还是对你太过宽容。一个阶下囚,竟是还敢叫板了!” 桃姨娘捂着脸上红印,恨声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