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唾弃地咒骂了句,背着人晃晃悠悠走到屋里的榻边,将人丢到榻上,这便拍拍手,走出了门去。 经过屋门的时候,他看了看那破掉的木板,不甚在意地拍了两下,拉过房门,大致掩上,全然没当回事,就也离开。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一个身影从屋顶处小心地挪动着。四顾张望了会儿,这才跳到地面上。 来人身穿皂色衣裳,短衫打扮,蒙着面孔。行动敏捷,干脆利落。 他看着破败的房门,朝里看了眼,见到那背对着房门躺着的女子,心下盘算了番,也不去推房门,而是就着那大半个破门的漏洞,小心地钻了进去。 往前行了几步,他轻声去唤床上之人。谁知对方不知是晕了还是睡过去了,竟是全无反应。 这人暗暗说了声晦气,四顾瞅瞅,屋子无窗,只有这门一个出口。 他回头看了眼外面,又凝神细听了下,确认周遭百米内应没旁人,这就走到门边,小心地将门打开。 门年代久了,开关时候的吱嘎声特别明显。 皂衣人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将这个声音降低到了最低。 眼看着屋门打开的大小足够他背着床上之人出去了,他就松开了手,折回床边,准备把人背上。 因着不确定对方是睡着还是晕着,为保险起见,他打算直接用迷药把人迷晕方便背走,省得对方尖叫起来坏了事。 他刚刚将手探到怀里,说时迟那时快,床上之人突然翻身而起,抬手朝他脸上洒了一把白色粉末,一脚踹向他的下巴,把他踢得飞起小半尺又落到了地上。 皂衣人全无防备下被摔了个巨疼。想要睁眼,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来不及细想,呲着牙跳将起来,准备给对方个下马威。谁知对方身手十分敏捷,不待他站好,又是一个横扫,将他再次撂倒。 三四个人影从屋外飞掠而进,把皂衣人围在中央,共同擒住。 皂衣男子泪眼模糊地望过去,见那女子分明才二十出头的模样,根本不是自己要寻之人,当即不甘心地咒骂:“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竟然敢使阴招!” “什么阴招?对付你这种顶级的杀手,用什么招式也不过分。再说,明明是你连续两日跟踪爷,爷今早给了你个机会表现一下,故而今日特意漏了点马脚出来,引了你来此地。你非但不感激,还要反咬一口。恩将仇报,这可是说不过去。” 懒懒的语声传来。一人从屋外踱着步子悠悠然转到屋中。 皂衣人眯着眼睛看见来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你刚才不是走了么?怎地又回来了?户部不用做事了?” 惊恐之下口不择言。一连串的话说完,皂衣人惊觉自己说漏,忙急急闭了嘴。 却也已经晚了。 廖鸿先缓步走到皂衣人身边,慢慢蹲下.身子。 他垂眸望着地上躺着的被缚之人,目光冷冽唇角含笑地道:“今日本该休沐,你却还知晓我要去户部做事,倒是对我的行程了解得很。说罢,你是如何得知的?” ☆、135|4. 皂衣人双唇紧闭,一双眼睛模模糊糊地瞪着地面,不说话。 廖鸿先吩咐长安、长宁:“先把他带下去。想让他开口,法子多得是。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话音落下,他朝守卫那边望了一眼。 几人会意,各自按照命令去做事。 待到皂衣人被拖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