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另外算。那些是明面上的冰冷死物。这些祝福,是从兄嫂的角度来讲的。不一样。 听廖鸿先提起祝福,江云昭说道:“只见新娘子怎么成?”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位置靠着,给他挨个细数:“去了后要见过凌太妃,还要陪王妃说会儿话。再见过舅母、端王妃宁王妃还有几位国公夫人侯夫人……”她掩口打了个哈欠,“长辈们都去得比我早,我怎能偷懒还在这儿躺着?” 况且,王府离得不算近。就算这个时候起来,到了那边,也快要到晌午了。 廖鸿先想说这都不是问题。不用理会。而后思量了下,江云昭不似他这般随性,素来重视这些礼节。若是不让她提早去,少不得要搁在心里惦记着。于是不再劝。 他与江云昭道了别后,喊来红莺她们伺候江云昭起身。又吩咐了红襄和封妈妈,让她们多找些被子靠枕,搁在那辆大马车上。尽量布置得舒服一些,也好让江云昭坐上马车后,能一路安稳地睡到静王府去。 廖鸿先的这个准备,倒是当真合了江云昭的意。 匆匆用过早膳后,她还困倦得厉害。去到车子上,看到那暖融融软绵绵的被子,就躺倒在了上面。刚一沾枕,就沉沉睡了过去。 待到车子再次停下,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经过这些时候的补眠,江云昭已然恢复了大半,精神颇佳。 她到达的时候,鲁国公夫人和鲁姑娘刚好下了车。 江云昭过去行礼。被舅母鲁国公夫人一把拉住,“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礼。”说罢,唤来王府伺候的仆从,“太妃可是已经到了?” 她问的这人,刚好是以前在宫里伺候过的嬷嬷,识得她,忙道:“回国公夫人的话,太妃的车子已经出了宫,在路上了。” 凌太妃轻易无法出宫。这次参加儿子喜宴,是太后特意准了的。却也不能在外头过夜,需得一早从宫里赶过来。 只是王府内也不好缺了人。自有陆元谨外祖家的亲眷们帮忙打理着。 鲁国公夫人远远看见了几位相熟的夫人,便与江云昭和鲁姑娘说道:“我去与几位夫人说话。你们自去玩罢!” 鲁姑娘是廖鸿先的表姐,大江云昭稍许,却因娘家想多留她些许时候,依旧待字闺中,准备明年过了年再出嫁。 她性子和善容易相处,和江云昭十分熟悉。二人说笑着往里行去,倒也惬意。 不多时,到了花园中。 这儿景色好,夫人们和姑娘们大都在这里,分散在各处,与相熟之人低声闲聊。 有一处地方很是热闹。相较于其他几处的低声细语,这儿的女孩子们尤其活泼,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笑不停。 人群里宁王爷的孙女远远瞅见了鲁姑娘和江云昭,扬手示意她们赶紧过去。 那儿还有好几位姑娘是二人所熟识的。见状就也没多想,径直行了过去。 杨国公府姑娘与鲁姑娘年岁相仿,是个圆脸大眼的活泼女孩儿。 看到江云昭面色红润眼波流转,杨姑娘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嬉笑道:“看看看看。这嫁了人,就是不一样。廖家那个魔王,疼你疼到了骨子里。旁人家的新媳妇,都是过去伺候人的。没几天就能熬瘦好几圈。你倒好,竟是被他养得又丰腴了些。” 她素来说话大胆行事泼辣,这般的动作和说辞,大家早已习惯,并不觉得突兀。 一位去年底刚刚嫁人的少女是杨姑娘的手帕交,与江云昭她们亦是相熟。此刻闻言,她摸出帕子装模作样擦眼角,“哎呀你可说到我的心坎儿里去了。看到江妹妹这样,着实羡慕得紧。” 鲁姑娘护着江云昭,轻轻推了她这少女一把,哼道:“谁不知道你家婆婆最是和善的,平时用饭,都喊了你一起坐下吃,半分委屈也不给你受。如今倒好,竟是对着我家妹妹说起酸话来了。” “哟哟!果真不一样!要护着自家人,小绵羊也变成大老虎了!”杨姑娘哈哈笑着,拉过江云昭的手,“要我说,旁的都是虚的。过得顺心才是一顶一重要。”她转向江云昭,问道:“妹妹这些日子没受难为吧?” 廖鸿先虽然疼爱江云昭,可是廖家那位王爷和王妃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家心里头清楚,就也收起了嬉闹,齐齐望向江云昭。 江云昭抿着嘴笑,“受难为?有我家夫君护着,谁敢给我脸色看?” 众人本还想着安慰她一二,谁曾想她临了来了这么一句。 有两人登时不干了,佯怒指了江云昭道:“快快快,把她给推进屋子里单独坐着去。这人是特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