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无误。就依着夫人的意思办罢。” “那修葺之事呢?”红莺说道:“当时在的人不少,不见得就是她罢。” 先前她帮着训诫新来之人,对这小丫鬟印象不错,又替小丫鬟辩解了几句。 “可是当时夫人在院子里,本不需要她伺候。她却硬是挤破了头往夫人身边凑,你不会不记得罢?”李妈妈寒着脸训斥红莺:“你若不记得了,可以问问当时在场的邢姑姑。” 红莺垂首不语。 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她总觉得那小丫头天真烂漫,跟她当初刚进侯府似的,总是不经意间就做错事、说错话。不由自主就对那那丫头多了几分爱护。 李妈妈看她开始开窍了,便道:“前端时日府里来了好些个年岁小的,有的比她还小几岁,怎地没说错话?因为咱们千叮咛万嘱咐,主子们的事情,一个字儿也不能漏给那院子的人听。也不知她是听了谁的,居然与那边的人报了信。如今她能说一句,下一次,便能说了八句、十句去。” “不过是口误吧……以前她也没做过这种事情。”红莺想到那小丫头甜甜叫姐姐的模样,有些心软,“年纪小心性不定。再教教或许就……” “刚开始没动作,不过没人寻到她给她诱惑罢了。想当初红霜去侯府的时候年岁也不大。红霜还镇日里去静园寻她姐姐紫雪呢。那么多人许她好处,你可曾见她漏出过一字半句去?” 想到红霜,再对比一下,红莺彻底没言语了。 只是到底有些同情那小丫头。 江云昭看了出来,便道:“先前新荷苑没有动静,为何今日突然前来发难?先前知道晨暮苑是块硬石头,撬不开。如今瞧见裂纹了,觉得自己可以试着来插一手,这才有了此番动作。你道那裂纹在何处?” 红莺面露震惊,迟疑道:“难道说……” 李妈妈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一整天里,旁人一点消息都没透出去。偏她多嘴。还不是因为那人就杵在院子外头,没法避开人说、只能故作无意当中提示?你在夫人身边那么久了,可是长点心吧!” 红莺想了想,不由垮了脸,“才那么小的孩子,哪里想到怀疑她去!” 她真的是没往那边想。如今被江云昭和李妈妈一说,她才惊觉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 “说是年纪小,但也算不得很小了。夫人并不赶她出去,只让她去别的院子,已经是心善至极。” 江云昭缓缓说道:“你要好好想想:晨暮苑,为什么能够那么牢靠,让新荷苑的人没有空子可钻!不只是因为邢姑姑她们守得牢。更重要的,是大家上下一条心,不给那些人任何机会!” 她这话说得红莺心头一震。 是了。 大家当初都发了誓,要替主子守好这一处地方的! 红莺想到董氏在晨暮苑外撒泼的情形,白日里还只是觉得厌烦,看着往日清冷的王妃成了这泼皮无赖的模样,觉得十分可笑。如今细想,董氏那副模样,分明带了些有恃无恐在里面。 想到自己被人蒙骗,红莺心里头不舒服,也十分懊悔,边说边朝外大步行:“我和她说,让她收拾收拾搬出院子去!” 李妈妈在后面说道:“别显得那么急!你是夫人屋里头的头一个,好歹做出点沉稳的模样来!” “知道了!您放心好了!”红莺头也不回地说道。又低声嘟囔道:“还真当我是小孩子了。” 她最后那句声量不小,江云昭和李妈妈都听见了。 李妈妈喟叹道:“人是长大了,可这性子,和小孩子有什么分别!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江云昭看着李妈妈关切的目光,说道:“妈妈很喜欢红莺。” 李妈妈闻言,收回视线。想了想,说道:“这孩子从小就是个一根筋的,经常做错事,还不时地不小心惹到别人,看着让人心焦。难为她在深宅大院里头一直忠心不二,是个纯良的。唉,瞧着这样单纯的孩子在这里一点点变得稳重起来,也有点感慨罢!” “要是说起旁人,怕是妈妈没有那么多可说的。独独对着红莺,真是满腹的话都讲不完了。”江云昭笑道:“妈妈没子女,她没爹娘。倒不如认个干亲,也好有个照应。”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