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都开过了,睡一个屋怎么了。 屋里又不是没有多余的沙发。 顾影帝一点也不怂,打定了要把小狗仔圈在身边。痛痛快快冲了个冷水澡,随便扯了套t恤短裤套上,兴冲冲回了卧室,还记得给自己多带了条毯子。 陆轻舟反而没再忙着修图。 卧室的空调开得很凉快,灯光是暖色的,有些偏暗。他的睡衣穿在陆轻舟身上大了一圈,袖口松松撸起些许,挂在身上晃晃荡荡,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颈。 陆轻舟趴在床上,正翻着他的剧本,润泽黑眸专注映在淡色柔光下,晃得顾影帝心里忽然发痒。 这种时候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剧情。 心口跳得有些快,顾溪的喉结动了动,放轻脚步过去。正要开口,床上的小狗仔却忽然翻了个身灵巧地撑起来,拍了拍松软的床垫,一本正经挽起袖口:“趴下吧。” 顾溪:“……” 顾溪:“轻舟,有件事——” 陆轻舟眨了眨眼睛,灯下的黑眸里忽然泛起温温笑意,把袖口挽好,抬手去拉他手腕:“你今天赶戏赶得太紧,给你按按,睡起来就舒服了。” 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得太多,顾影帝脸上一烫,总算放心,利落地脱了t恤趴下去。 今天的戏虽然是他独场,却因为有不少摔砸碰撞的镜头,又必需表现出足够的镜头张力来,顾溪的背后依然落下了不少淤青,有几处都已开始发紫。 润凉的掌心贴在背后,力道反而愈缓,碰到一半就停下来,回身去拿红花油。 “都是小事,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也不疼。” 知道小狗仔是心疼了,顾溪把人捞回来,攥着手在脸上贴了帖,笑着温声安慰:“这种强度也不是第一次了,蒙头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清新的草木气息忽然靠近,淡淡体温从后面覆下来。 顾溪话头一顿,本能地摒了呼吸,握着他的手也不觉收紧。 他的小狗仔在背后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脖颈,轻轻蹭了蹭。 “这次我在。” 所以不能这样受委屈。 以前他不在,可这次他都已经在了。 有人心疼了,有人管了,就不能再随随便便忍一忍就过去了。 几乎是瞬间听懂了他的话,顾溪胸口狠狠一酸,话音和气流一道梗在喉间。 这么些年为了演戏吃多少苦都没怂过的顾影帝忽然闷了声,瞳底的光芒凝怔半晌,手上一使劲,把陆轻舟扯进怀里,滚了半个身位,把人牢牢圈在胸口。 没出息。 哪有就那么疼了。 那么多次都熬过来了,怎么这回才受了这么点儿委屈,忽然就扛不住了呢。 顾溪想不通,也没心思细想,只是一味往回收着手臂,把人往胸口按,呼吸从急促到灼烫。 被他强压的人一点也不怕,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肩颈,仰头贴上去。 不想叫他看见。 顾溪手臂一紧,绷着把人往怀里锁进去。陆轻舟却只是回揽住他的肩背,将额头贴上他颈间:“我在。” 顾溪深吸口气,点点头,闭上眼睛。 良久,顾影帝才终于把颤栗和硌在眼眶里的酸涩一起压下去,抱着陆轻舟躺了半晌,忽然低头狠狠亲了一口。 “等我给你好好演戏……拿个正经奖,大奖。然后你来偷拍,我给你摆姿势,拍一张就卖几万块。到时候你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