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如命,一天至少要喝两杯,而现在,你来到咖啡馆都能抵住诱惑,这难道不是进步?” “可惜,我的德语仍处于蹩脚水平。” _(:3ゝ∠)_ 德语,尤其令慕暖头疼,她虽是外语专业,但她学习德语就是缺少那感觉,无论如何学习,却总是记不住,只会一些平常生活中的交流用语。 “你的心不在这里。换言之,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深入学习,否则,以你的天赋,学习德语又有何难。”陈直毫不客气地指出慕暖的缺点,虽直白,却是事实。 慕暖怔忪片刻,陷入沉思。 心,不在这里? 当初是那件事促使她下定决心申请了柏林大学,当时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校方,而后寒假一结束她就匆匆踏上飞往德国首都柏林的飞机,此一别,已两年。 两年已过,她的心还是会悸动,会起波澜。 尴尬一笑,慕暖抬手摸了摸鼻尖,讪讪地说:“都已成往事。” “你能看淡我很开心,这说明两年来你接受的治疗已经能抚平你心底的不安,今日邀请你来,我只是想要通知你,恭喜你,慕暖,你的治疗已经结束了。” “以后再也不需要心理辅导了?” “嗯。” “你的意思是,我痊愈了?” 这时侍者将他们的咖啡与白开水端来,陈直接过,用银勺搅拌开拉花,将卡布基诺顺时针旋转,渐渐形成小漩涡,蔚为壮观,而后他送至口边,小饮一口,说:“只要你不再胡思乱想就好。” 不再胡思乱想? 那就是——不再去想与那人有关的事情? 慕暖好似懂了,她轻轻点头,“谢谢。” o(n_n)o “你还记得阮晟吗?”陈直问道。 阮晟? 当然不会忘。慕暖点点头。 “我建议你回国后定期去阮晟那里复查,我会告诉她你具体的情况,大约两三个月即可。”陈直话音一转,他笑着说:“虽然阮晟那人挺不靠谱,医学造诣也没有我高,但是勉强还能凑合凑合。” 慕暖抿了抿唇,莞尔一笑,“嗯,我知道了。” 与陈直告别后,慕暖心情很好,夏天的白昼时长,出了咖啡屋后,太阳仍朗朗于湛蓝的天际,散发着并不强烈的光芒。 终于,要回去了。 深吸一口气,轻轻吐纳出,淡淡的清香盈满心间,滋润了她的心扉。 60 这一梦,梦了很久,梦到很多场景。 那些人、那些事,缠绕在她脑海中,如同电影画面,一帧帧回放,像素清晰而又带有色彩,久久未散场。 那是离开前一晚,慕暖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前,泛黄的灯光洋洋洒洒倾泻而下,她头埋得很低,视线一直垂落在被摊放在掌心的手机屏幕上。 自她从北京回来,已经过了近大半个月,没有收到来自那人的一通电话、一条短信,慕暖的心早已尘封,只是,明天她就要离开了,那颗濒临绝望的心又再次蠢蠢欲动。 她想,亲口与他道别,即使不能,她仍期冀能再听一次他的声音。 这样,给她留点念想,今后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能在心中、在脑海中回忆起他温润清朗的声音。 “嘟、嘟、嘟——” 每响起一声,慕暖的心脏都随之颤抖,她想,若是他未接通这电话,她就作罢,再也不打扰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