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次她没有被扒皮拆骨挂在城墙上,未必下次不会。 苏慕歌在原地伫立着,倏忽间思绪飘的有些遥远,直到识海隐隐作痛,才提醒她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首先她得搞明白一些事情,比如药魔的身份。 所以她折返回城门口,直勾勾盯着药魔那两颗干涸空洞的眼珠子。 银霄醒来之后,晕乎乎的从灵兽袋内探出头,三魂立刻被吓去了两魂半:“怎么回事,咱们不是打赢了吗?”说完才想起之前战斗并未结束,它们就被七曜给收回来了,“谁出的手?焰魃亲自来了?” “是药魔突然袭击了我。” “药魔?”银霄历经诧异过后,简直快要抓狂了,“我操,咱们拼了命的救他,这老糊涂了分不清楚状况吗,为了杀你命都不顾了?” “不,他可一点也不糊涂,精明着呢。”苏慕歌摩挲着下巴,平铺直叙地道,“他如今并不想杀我,重创我识海只是为了救下黑雾,因为他知道唯有重创我的识海,才能将你们打回原形。好笑的是,事后他还医治了我,否则我现在爬都不爬起来。” 银霄有些糊涂了:“那他图什么?不,他救黑雾做什么?” “药魔曾是魔族三十二将之一,也曾是幽都大长老的部下。” 向前又迈进了一步,血腥味愈发刺鼻,苏慕歌抚着胸口吁了口气,才徐徐说道,“这一点,或许从来就没改变过,这些年,他一直同焰魃保持着联系。这就可以解释,之前我受伤,由他来医治,而我却在梦中莫名其妙入了焰魃的灵识洞天。” 银霄突然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药魔当年救走裴翊是受了焰魃的指示?而将裴翊养大、教他一身本事的魔人,所谓的幽都王旧部,保不准全都是大长老的人呐?” 苏慕歌微微颔首:“不说全是吧,但裴翊自小最亲近熟识的那些,必定是的。“ 银霄笑了:“所以说焰魃良心发现?” “良心?”苏慕歌听后也忍不住笑了,黝黑的眼眸却是冰冷的,“他曾指出我破不了他的棋局,是因为我第一子便落错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总算明白错在何处,重点不再棋局,而在于一个‘子’字。” “什么意思?” “裴翊并非幽都王所出,他是焰魃的亲生儿子。” “慕歌,我觉着你联想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些。”被她这个揣测惊了一惊,银霄毛骨悚然地指着城墙上一溜肉粽子,“你来告诉我,他同他儿子究竟多大仇?” 这一处正是苏慕歌想不通的。 既然裴翊是他亲生儿子,为何当年要将裴翊给扔进焚魔窟里去呢? 之后煞费苦心的救了,呕心沥血的教了,在背后默默付出了那么多,却又不告诉他真相,还自小灌输裴翊向他复仇的思想。如今更是夸张,直接将那些替他养育儿子的功臣全给剥了皮,逼的裴翊同他之间再也没有转圜余地,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除了神经不正常的脑残一般人肯定干不出这事儿来。 苏慕歌敛下心思,反驳银霄:“不是我联想力丰富,这是事实,我估摸着裴翊自个儿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怎么说?” “他来了,屠了玄武满城,然后走了。” “那又如何?” “如果城墙上挂的是凤女它们,你会任由它们继续被挂在那里么?” ***** 裴翊离开玄武城之后,没飞出太远便被急匆匆赶来的姜颂给拦下了。单从外表来看,姜颂倒是不觉得裴翊有什么反常。 “殿下……” “您不必多费口舌劝我,我如今修为不足,不会傻着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