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门恒心持久,年来,三位太上长老迈过了天堑。掌门也得机缘眷顾,先天有成!马某倒是罔顾门派的栽培了,至今玄关难启,先天无望了。”说着,他呵呵笑了一声。笑声带着苍凉与无奈, 木天成说道:“阳祖玄关乃先天造就,人人皆有,却随年纪渐长,也渐隐渐消了。本座也是机缘巧合,以海外丹药之力,加上一二十年苦功,才略有小成。本座这身本事,世俗足以自傲,三位太上长老面前,却不值一提呀!只是听太上长老所言,他们也如稚童学步,举步维艰,只怕此生止步于此了。否则,他们也不会回转门派,实是对那条路心灰意懒了。” “三位太上长老,为门派鞠躬瘁,以身反哺,福赐子孙,当为我等楷模,门派桢干也!”马长老面带肃容。 木天成剑眉微挑,他摆摆手,轻声说道:“那是一条登天之路,能踏上那条路的,万无一。能那条路上走得久远者,万万无一。呵呵!只能祈愿,此次出行的弟子福缘深厚!” 林一悄立飞檐之上,已是心如惊涛,动荡不停。 这马长老与掌门竟然都出过海,去的那个地方不知是不是大夏国,应也相差不远。二人口的太上长老,迈过了天堑的意思,难道是指修仙之路?也就说,这三位长老是修仙之人?此三人修为如何?修的什么功法?会什么法术?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一时之间,林一心绪难以平静。 眼见马长老退去,林一便想离开,却见掌门木天成没有就寝之意,反而一人出了凌云阁,向外走去。 疑问太多,林一是心痒难禁。这木掌门举止诡异,让人好奇。他却不敢迫近,神识远远锁定木天成,悄悄跟了过去。 木天成出了凌云阁,绕峰而过,身形一展,如只夜枭,从山峰上悄然滑下。 心惊这木掌门轻功高绝之际,林一的脚下也不迟疑,如一团清风拂过,远远跟随。 这鸱尾峰不下千丈高,凌云阁离山脚也有五丈远。木天成身姿飘逸,脚尖频点山松峰石,盏茶工夫,便到了峰底。他脚下一刻不停,向前飞驰。 林一暗叹不已,若非自己御风术非凡,根本就追不上这木天成。这天龙派的轻功如此高绝,让人钦羡弥至。 木天成前行了五里,来到比鸱尾峰高陡峭的一座山峰前。他身形一顿,脚下稍缓,便又化作淡淡一道人影,向山峰上飘去。 此处莫非是太上长老居住的金貎峰?木天成天龙派内横行无忌,根本不用意各处的巡山护卫,可林一却暗自警惕,与丈外缀行。 木天成往上疾驰了千丈,来到一座山洞前,躬身施礼之后,抬脚走了进去。 林一止住身形,驻足不前,神识随木天成进入山洞内。只是神识进入山洞的刹那,略有滞涩之感。 山洞内简陋异常,与仙人顶后的那个山洞仿佛。 洞内蒲团上,一黑袍老人盘足而坐。 木天成进入山洞之际,老人神情露出一丝讶然,随即眼睛微闭。 远处的林一,突然感到一个陌生的神识,顷刻间已覆盖山洞周围七八十丈方圆。 果不其然,应了先前的猜测,此老人竟与自己一般,修成了神识。 太上长老是位修士,也就是所谓的修仙之人。 林一惊悸之余,心头怦怦作响。莫非这黑袍老人现了自己不成?他进入山洞内的一缕神识,再不敢妄动。 片刻之后,黑袍老人摇摇头,睁开双眼。他盯着木天成,面带狐疑之色。 稍作沉思,黑袍老人伸手一招,三杆小旗飞到手上。他不解的查看一番,又是一挥手,小旗飞入洞口前,入地即没了踪影。 这一出让林一暗自皱眉,方才神识的生涩之感应是洞口的阵法所致,这才让对方有所察觉。心对修仙之人的手段,也多了一分敬畏。自己也有小旗阵法,平日只做隐身掩形与屏蔽之用,四象旗究竟功用如何,还有待尝试! 老人的神识可延伸七八十丈远,比起自己来,差的甚远。如此,让林一心有了底气,这才详细观察洞的老人来。 老人满脸的白髯,面色却是红润细嫩如同婴孩,其双目炯炯,神采不凡。那身上隐隐一层光芒,应是灵气波动所致,与自己修习玄天心法到了四层时相仿。 这老者的修为莫非便是练气四层?若是自己站他的面前,且不是说,他用神识也看出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处,林一心生无奈,一身灵气波动难道不能藏于体内吗? 如此远的距离,神识所见只是其形,二人对话却是听不到。林一有心靠近一些,却暗自踌躇,不敢挪动脚步。 安置好阵旗,老人才与木天成对话。不一会,见老人一拍腰间,竟然是一个乾坤袋。山洞,凭空出现一个不大的箱子。 老人手指一点,箱盖自动翻开,里面竟然装着一二块灵石。 林一看得眼红心热。自己若是有这么多灵石,还用得着敲碎了泡制灵酒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