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手的麻烦。 即便终还是要面对沙老四一伙,不是还有天龙拳可以应付吗! 天龙派一行,此处呆不了几日,今晚与曹安医治了腿疾,也算了件心事。只是神识损耗不小,让林一有些疲倦。他默念着《锻神鉴》口诀,慢慢蕴养神识。 有两个人影飞进了客栈,林一不再多想,静静睡去。 ……梦里吗?……一老者手持一杆黑色铁杖,迎头劈来…… 自己手持一柄长剑迎了上去…… ‘铛——’ 长剑断为两截……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整个梦境…… 铺上的林一猛地睁开眼睛,胸口急促起伏…… 天色大亮,这又是一场梦? 林一醒过神来,轻轻松了口气。 “小子,今儿起得晚啊!”真元子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林一和衣而卧,也不用顾忌什么,他起身套上靴子,便算是起床了。 大通铺上,还有几个弟子躺卧着,很是悠闲。 林一看向真元子,见老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来意不善。他眉头轻皱,随口寒暄道: “道长,起得倒是早啊!” 见林一睡梦方醒的模样,真元子手扶长须,歪头转了转眼珠子,转身往外走去,甩下一句:“小子出来,老道有话说!” 林一揉了揉眼睛,跟着真元子走了出去。 二人走出客栈,沿着土街,踏着积雪,向堡子外面走去。 堡子的门洞,不时有人进出。那赶着羊的,牵着牛的,背着木柴的,间杂三两个顽皮的孩童,为雪后的桑西堡子增添了几分生气。 二人立堡子外一处丘岗之上。 远处群山,影绰起伏,如同淡淡的水墨,浓淡相间。积雪渐融,万物萌动,寒冷的季节正缓缓离去。 真元子目眺远方,林一也是仰望天。 二人缄默良久,真元子突然开口,一字一顿,慢慢说道:“余屠马匪,感念两妇人殉节明志,立碑于此,希其后人悉之,妥为殓祭!”话音未落,他转身盯着林一,眸光深邃,少顷,其语气一转,又问道:“小子,老道记得,你从不说假话的!” 林一收回目光,转回望着真元子,嘴一撇,说道:“真假皆人心!” “好一句真假皆人心。小子,那我刚才所说的,你可熟悉?是不是与你有关?”真元子紧追不放。 神色从容的林一,肩头一耸,双手一摊,他咧嘴苦笑道:“道长,你言语不明,让人不好作答!” 真元子不肯善罢甘休,他恨恨的点头说道:“那老道就将话说明白了,你给我听着!” 老道原地踱了两步,回紧盯着林一,说道:“沙老四一行,被人屠了干净,一把火烧的尸骨无存。一股尸臭味,顶风也能闻三里,二十多匹马被放逐荒野,是见证了这伙贼人被人一锅端了,无一漏网。此人武功高绝,出手狠辣,让人寻不到破绽。唯一留下的一块石碑上,所刻下的一段话,便是老道方才所说的,证实这伙马匪,皆被其屠。” 林一默默注视远方,心不焉的模样,让真元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不甘心的接着说道:“昨日马匪欺辱曹掌柜一家,只有我等场。方圆几十里内,若是说有武功高手,也我等一行。昨日老道也与你说过,马匪不会放过曹家。快给老道说说,你昨晚是如何行事的?” 真元子将话说完,他手扯胡须,神色期待,紧盯着林一。 林一神色淡然的目视远方,对身边的老道熟视无睹。 真元子眼睛一瞪就要火,林一突然嘴角一翘,似笑非笑的冲其反问道:“孟长老才是此行主事之人,莫非,他也有此疑问?” “别打岔!他之所虑容不得我过问,老道今日是寻你解惑来了。”真元子不依不饶起来。 眉梢一挑,林一哦了一声,轻声道:“沙老四一伙被人屠,是好事呀!不知道长是如何得知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单凭一块石碑,道长便可认定匪众全殁。足见道长见微知著,窥一斑而知全貌,林一不及也!”他做出不解的神色,继续说道: “正如道长所说,这伙贼人被一人屠,令人咋舌!道长一人,能否轻松屠贼人呢?若是道长也力有不逮,那我天龙派一行,武功高绝之辈,何人能出孟长老与道长之右呢?” “别扯远了,老道腿脚不利,追不上。回老道方才的话便是,昨晚之事,是不是你做的?”真元子见林一要不就是沉闷不语,要不开口便是唇枪舌剑,与其纠缠起来,一路上还真占讨不着便宜,他干脆来个蛮不讲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