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元子心所想,自然也不会告知孟长老。不然,他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林一心也是一松。真元子识出点穴手法,算是他昨晚行事的一个纰漏之处。 点穴手法都是门内不传之秘,被真元子看出来,不算意外。若是老道没有顾忌之下,真的将此事原委告知孟长老等人,林一还真不好面对天龙派众人。 好真元子并未对他人提起此事,对于天龙派而言,老道也是个外人。 “道长所言之意,莫非我便是昨晚的高人不成?”林一眨着眼睛,露出了笑容。昨晚这老道冲自己摇头暗示,便已是善意先了。 “不是你又是谁?”真元子证据确凿的模样,又引得林一苦笑起来,他说道:“道长若想我林一好好做个车夫,那我也只是一个车夫,如何?” 真元子眉头舒展,作出了然的样子,他捋着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子,既不否认,老道放你一马便是!只是,你能学得我独门绝技,倒是与我白云观有缘呐!” 话音将落,真元子靠近林一,不无好奇的问道:“小子,我看不出你身有内功啊!可你点穴时又用的什么功法?为何老道也解不开穴道呢?” 林一身子一侧,唯恐避之不及,他嘴角一撇,说道:“道长,我什么也不曾说过的,无须如此!” 真元子神色一僵,转而恼怒道:“臭小子,你有种啊!老道还不罕问呢!哼!” 第一百一十八章 飞蛾 对老道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林一视若未见,他淡淡瞥了一眼前方,自言自语道:“我只是一个外门的养马弟子而已,不名一。不知何时便会被莫名的逐出门派,或是丢掉性命。我只求老老实实做个车夫,不想多事。道长又何须多问呢?” 真元子神色稍缓,点头说道:“你小子也有苦衷呢!老道并非不近人情、不晓事理之人。罢了,算老道多嘴了。”他眼皮一阖,正襟危坐。 这老道一路上对自己颇多照应,看不出有何歹意。林一展眉一笑,冲其拱了拱手。 二人说话间,前方‘希聿聿——’一阵马嘶。林一随手扯动缰绳,随前面的人停下了马车。 一行二三十人堵不宽的路当间,拦住了天龙派的去路。这伙人一身的江湖打扮,腰携兵器,横三竖五的挤一起,一个个满脸的兴奋。 柳堂主带着两个手下,驱马来到这伙人面前,冷声喝道:“尔等何人?速速让开,免生祸端!” 这伙人当走出一圆脸的年汉子,对着马上的柳堂主抱拳道:“我等乃安州的江湖同道,适闻天龙派高人途经此地,特此前来一瞻风采。还望诸位高人看同道的情分上,让我等也随同前行。此去山高路远,须有劈荆斩棘、开山搭桥的前驱不是,我等自甘做那马前卒!” 圆脸汉子说完,二三十个汉子齐声附和,摆出没有他们不行的架势。 柳堂主脸色一沉,嘴角露出冷笑:“尔等竟敢胁迫我天龙派,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还是那句话,速速让开,不然,追悔莫及!” 圆脸汉子本来笑嘻嘻的,执礼甚恭,可见柳堂主言语的不屑,他也随即变了脸色,大声说道:“我等也是本地有名的好汉子,诚意来此,还不是敬仰名门大派的名头吗!为何如此轻视我等,莫非天龙派不讲一点江湖情义?” 这伙汉子也是愤愤不平,大呼小叫起来。 柳堂主神色阴冷,他缓缓抽出了长剑,两名手下见状,冲后面一挥手,余下的虎蛟堂弟子已跳下马来,越众而出,一字排开,虎视眈眈。 林一坐马车上,抬头看天。此时,偏斜的日头已显惨淡。 天龙派一路上已杀了多少人,为何还有人飞蛾扑火般涌来呢!这伙人不是找死吗?看着这些豪情满怀的人,为了一个利字所趋,转眼便要莫名其妙的被杀,林一心头有些冷。他可以救下铁牛三人,可没有理由救下眼前这伙人。 这伙人,未必没有如同铁牛那般直爽的汉子,可又能如何呢? 这伙安州的江湖人,终现天龙派没有丝毫的善意,也一个个抽出了兵器。既然来到此处,总不能轻易退去。天龙派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公开与江湖同道为敌! 正当这些人心存侥幸之时,天龙派的内门弟子,已翻身下马,孟山的带领下,亮出了手的长剑。 为的圆脸汉子,神色露出了惊慌,他对靠近的孟山等人拱手不止,连声道:“我等来此,并无歹意啊!还请诸位莫要误会才是!” 孟山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手掌猛的一挥,叱喝道:“犯我天龙派者,杀无赦!” 天龙派弟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