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虽布衣钗裙,却也身材婀娜,面相清秀。低垂的领口处,可见脖颈细腻如脂。 年人清咳一声,吞咽了下唾沫,才高深莫测的说道:“山人观这妇人,阴阳不调,虽雨露不止,地坤却不受啊!唯有施法梳理阴阳,才能乾坤交泰。明年此时,老夫人抱上孙子当不是难事!” 老妪惊喜说道:“如此甚好!还请仙长施法!” 年人眼珠子转动,故作沉吟了一番,才慢条斯理说道:“今日山人施法的次数多了些,怕是有违天和啊!” “那可如何是好!我儿大根也不家,不然定让我那不孝的儿子随伺仙长左右,也好有个主意不是。”老妪急得扼腕叹道。听说仙长来了,她便急匆匆带着媳妇赶过来,不成想,还是来晚了。 看着眼前老妪焦急的模样,年人也是长叹一声,悲天悯人的说道:“罢了!山人一向以慈悲为怀,拼着有损修行,便帮你一回!” 不待老妪施礼答谢,年人一挥手,不容置疑的接着说道:“让你这儿媳回去,沐浴衣,紧闭房门。三日内不准出屋,不能见人。” 老妪闻言一喜,又是一忧,忙问道:“莫非我儿媳要三日不吃不喝?仙长欲何时做法呢?” 年人有些不耐烦,他挥了挥手,冷声说道:“凡人借助山人法术,便是常年不吃不喝又有何妨,何况只是短短三日呢!山人我自有决断,回去照办即可,不必多言!” 老妪不敢违拗,连声称是。 “山人我有事先行一步!” 年人突然扬声喊了一嗓子,惊得小院众人引颈望去,只见仙长一拍椅背,身子缓缓升起。 惊呼声,院内众人跪下一片,高低不齐的恭送仙长的喊声响起。那年人的脚下又是烟雾升腾,好似腾云驾雾一般,接着火光一闪,其身影便消失众人面前。 一番惊叹过后,院内乡民陆续散去,夹人群的林一,也是面带讶然,暗自摇头。 这位年人施法之时,林一便人群后面观看,他身材单薄,个头却不矮,立人后,倒也看得清楚。 行事谨慎为先,林一始终不敢动用神识探查对方。见到对方弹出火球,还真让他吓了一跳。这穷乡僻壤还真是有高人不成? 可林一年纪不大,却也见过市井态,怎么看这年人,都不像是个高人。其神情猥琐,眸神色不定,一看便是奸猾狡诈之徒。可院内一二十个乡民,个个对其视若神明,林一自是存着小心。 要知道,人不可貌相,单凭相貌来认清一个人的内,实是不足为凭。 可年人弹出的火球,又迥异于法术。起码与林一所施展的法术不同。 一时大意,林一也没看出其端倪,自然不好擅自揣测。而年人看到玉佩时眼露出的贪婪之色,让他暗自腹诽。不论此人能不能治好那妇人的暗疾,这都是一个贪财之辈。 而取走老妪手玉佩的手法,只能表明年人身居武功,还是与法术毫不相干。 后年人离去之时,闹出了好大的动静,林一按捺不住,悄悄放出了神识,偷偷探视对方,却依然不知那烟雾是如何来的。 法术形成的风雨雷电,都是借助天地之力,凭空而出。可年人脚下的烟雾,却是从衣袍下生出来的。其衣袍缝缀着些不知名的东西,这些东西又怎么生成烟雾呢? 林一想不明白。不过,后他还是看清楚了,年人离去时用的是江湖的轻功,他身上也无一丝的灵气波动。 而那人的衣袖,也是缝缀一些莫名的东西,便是生出火光的由来,其究竟,同样令人不解。 林一摇头苦笑,天地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好他心还是轻松下来。 这个年人并不是修仙之人,不知他的法术何来?又怎么医治那个年轻女子? 回想那人行事诡异,林一暗自留心。 老妪与儿媳走过身旁时,林一向一旁让了让。天黑看不清人影,老妪只觉得一旁有人,倒是那年轻女子开口道:“多谢了!” “应当的,不必言谢!”林一轻声说道。 “咦!小哥儿口音不是本地人!”老妪耳朵倒是好使,她停下了脚步。 “我是今晚过路借宿之人,老夫人前面请!”林一点头示意,让她们走前面。 淡淡月影下,年轻女子含笑打量眼前谈吐温和的年轻人,说道:“公子便是随路口那些车马而来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