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当场! 虽知江长老此举凶多吉少,而眼睁睁的看着门中的长辈,为了弟子的苟活,舍生取义,还是令人难以接受和不敢相信。一个被众人视作神明一般的存在,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就这么随风而去,没留下半点痕迹。 “师叔!” “师叔祖!” “太上长老!” 天龙派自孟山以下,双膝叩地,伏地痛哭!便是元青兄弟与沧海帮的弟子,也都跪下,拜送这位令人尊敬的长者。 惟有林一面沉似水,默然**。此时,有一分惶恐从他眼中闪过,又融为浓浓的哀意,于这凄迷的夜色中,久久不去! 看着跪了一地的凡人,唏嘘声令人厌烦。宿马瞪起了眼睛,厉声大骂道:“尔等休要聒噪,老头不自量力,着实该死。那两个小子也别躲了,受死吧!” 老头修为不高,却要靠偷袭才将其杀了,宿马得意过后,兴致索然。见身后两个师弟也是一脸的琢磨不透,他不由得恼火起来,将答应了江长老的话忘的干净。 天龙派众人正自悲伤之际,却见一道剑芒直奔季汤与俞子先而去。 季汤二人躲不了,也不想躲。今日的一切,皆因自己而起,唯有一死方能赎过。莫名的悲哀,在瞬间笼罩在天龙派众人的心头。万里迢迢,倘未同归,便就此永诀!这是为什么?命该如此吗? 天龙派众人绝望之时,夜空中突然响起破风声,一道若有若无的黑影,后发先至,截住了宿马的剑芒。 “叮——!” 一声尖锐的刺响过后,那道骇人的剑芒竟被磕飞了出去。 “你是谁?真要与我宿马为敌?”宿马惊怒之下,收回了飞剑,看向对方那唯一站立之人。 天龙派众人这才发觉,那寂然**之人,正是林一。 “江长老已远去,都起来吧。便是死,也要站着才好!”林一的声音清冷。看着陷于悲愤之中的众人,已慢慢起身,拿起了兵器后,他才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走至江长老身陨之处,林一停下了脚步,一团黑色的旋风在他身边盘旋不停。 “你有济海宗为你撑腰,我一个外地的修士,又怎敢与你为敌呢?”林一的话语舒缓,神色中却带有一分冷然。 “哈哈!你也怕了!什么?”宿马骄狂地大笑了一声后,怒道:“你是说我仗势欺人?” 冷冷翘起了嘴角,林一斜睨着对方说道:“不是吗?你兄弟仗势欺人后,没有占到便宜也就罢了,谁成想,他会假你这个兄长之手,接连杀了七人。而你杀了七人后还不愿罢手,将人命视作草芥。若是你的背后没有济海宗的存在,你敢这么肆无忌惮吗?” 林一的目光掠过夜色中的一个角落,忽而转向他处,带着嘲讽的口气,接着说道:“我也是一个修士,我绝不相信济海宗会如此的草菅人命,任你滥杀无辜!我是怕了,不过却不是怕你,而是怕你身后的长辈。若是济海宗上下皆如你一般的无理,定会为同道所不容,使天地共弃之!” 宿马神色不定,冷哼一声道:“莫非你能赢我不成?” 林一无声笑了,笑的很冷。他不无挑衅地说道:“我是敬畏济海宗的存在,既知赢你无益,又何必与你争长论短!何况,修士相争,输赢不论只较生死。杀你,也不难!” 宿马面色一变,向后退了一步,飞剑随之跃跃欲动。他狞笑道:“小子,你够狂妄!” “够了!”一声如雷般的咋喝,突然在众人的头顶响起。 林一眼瞳微缩,凝视着前方,只见一道人影不知何时来到场中。那是一个中年人,留着短须,相貌寻常。其双目如电,在冷冷注视着自己。 “见过舒师叔!”刘达与吉纳暗暗交换了眼神,随即上前一步,躬身施礼。 宿马有些不甘愿地收回了飞剑,拱手拜道:“师叔!” 那人冷哼了一声,对三人不理不睬,只是盯着林一,冷声斥道:“你一个外来的小辈,胆子不小!” 宿马面露喜色,忙凑上前去,说道:“师叔,这些人太放肆了……” “你给我闭嘴,身为修士参与凡俗争斗并恃强滥杀,视门规何在?视我何在?”那人挥手喝道。 “在下林一,见过这位前辈。”林一暗暗咬了咬牙,冲对方拱手为礼。 “哼!一个小辈也敢对我济海宗妄加指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便代你师门教训你一回”那人好像气头正盛,其话音未落,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