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庆师弟!” “项元师兄!” 古作与那个真武门的修士越出人群迎向来者,彼此纷纷拱手寒暄。对方足有四十人之多,为首的乃是一位身着玄衣道袍中年男子与一位身躯健壮的老者。 被称作司庆的中年人来自道齐门,有着元婴后期的修为,肤白清瘦,双颊无肉,留着三绺短须,神态极为的轻松随意。不过,其眼光冷幽而漠然,令人望而生畏。 那老者乃是真武门的长老,名为项元。他相貌身躯与庚午有几分仿佛,骨骼粗大而健壮,神情凶恶。 “呵呵!见过古师兄!”司庆越步而出,拱手笑道:“途经翳湖之时,恰好收到了师兄的传音符,师弟我不敢怠慢,忙于四处召集人手,却不想还是迟了一步……”他又往一旁示意道:“项元道友自明湖而来,还有十余位道友分别来自忘湖与元湖!若非急于一时,我还能带来更多的人!” 古作颔首赞许,说道:“有师弟与诸位道友来援,未为晚矣……”眼光掠过众人,他暗松了口气。雍州与舒州两家来了四十人,小半数以上有着元婴中期的修为。其中连同师弟司庆与真武门的项元在内,元婴后期的高手便足有六位。 “呵呵!谁让林一是我家祖师要杀的人呢?再有师兄的传召,我等莫敢不从……”司庆随口奉承了一句,却话语一转,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人果真如师兄所说的悍勇难敌?”他虽是如约而来,却对这般的兴师动众颇为不解。 召集这么多的高手来对付一个人,至于吗?而师兄一行尚有十六人之多,莫非还杀不了那个林一…… 真武门的项元略有不耐,满不在乎地说道:“堪称悍勇者,非我真武门弟子莫属!那人既是杀了我师兄与几位师弟,便罪不可恕!与其这般啰嗦下去,不若追而杀之……” 见诸人轻敌,古作无奈地摇摇头。有些话不说清楚,便是再多的人追上去亦是无用。他手拈长须说道:“我前后二、三十人与那林一对阵,几近半数折于其手……不得已之下,传唤同道来援,并以阵法相阻……” …… 半个时辰之后,山口前的五、六十人又分作两伙。其中的二十位元婴中期与七位元婴后期进入了太孟山,余下的人则是奔往他处。 不一会儿,曾喧闹一时的山口前清静了。 翳湖岸边,一直守望的另一伙修士放下心来,各自歇息。 离婴独自冲着那无人的山口冷笑着,神情自得。而其身旁的一人却是满脸的悔意,出声埋怨道:“离道友,你不是要寻那几人讨个公道吗?相阻之时,缘何又一言不发?你……唉!你可害苦了我!” 说话之人乃神州门的宫辛,患得患失之际,他止不住的唉声叹息。 来至仙境之后,宫辛与一伙舒州的修士结伴而行。因其来自神州门,不免为众人巴结示好。那离婴身为一门之主,同样是礼让有加,令人倍添好感。故而,当对方有所请求之时,他便不假思索地应承了下来。 谁料事出意外,那人竟是……怎么会呢? 离婴转过身,阴冷的笑容随之温和了许多。此前,临近九山之地的时候,他远远便见到那个林一与天震子等人遭致截杀。那位的仇家可真是不少啊!暗喜之下,其临时起意,怂恿着某人上前阻挠,谁想对方竟是拿出一块匪夷所思的金质令牌来。 哼!那小子虽逃得一时,却招惹那么多的高手随后追杀,恶有恶报啊…… “无心者,无咎也!宫道友又何须介怀呢!”离婴安慰了一句,又不以为意地笑道:“他一个来自小仙门的弟子,又怎会持有你所说的令牌,何况真假难辨……” 宫辛连连摆手说道:“道友有所不知,我神州门的长老令牌乃专门炼制而成,伪造不得!而其质地纹饰自有不同,以示尊卑有别,门下弟子无不知晓……” 离婴心头微愕,却不动声色地说道:“那小子不过是侥幸捡了一块令牌,这才佯称神州门的长老……”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