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伴随着一场大战的终结而悄然远去。了道、了凡与金圣,带着各自的手下返回了衡天,仙奴则陪着吴融打道回府。余下的人无意久留,一个个乘兴而归。 不过,尘子的意外离去,还是让有的人怅然所失。 “哎呀!那丫头虽说鬼灵精怪,倒也脾性喜人,却说走便走了,又少了一个说话的人呐……” 出云子冲着空荡荡的四周出了会儿神,丢下一句感慨,转身往回而行。九州门上下,能与其嬉闹并谈笑自如的人没几个,而尘子恰恰便是其中之一。如今对方的突然离去,给他添了一些莫明的心绪。 前方的数十丈之外,是先行一步的余恒子等人。此番大开眼界,众人犹在回味不已。 淳于风一边与师兄弟说笑,一边不忘打量着远处的白衣人影。那仙子一如皎洁明月,愈发清艳,愈发的高不可攀…… 雷天跟着众人往前飞行,同样在心神不定,忽闻身后动静,头也不回地叱道:“那位尘子姑娘好歹是位仙人,绝非谁家的丫头!你这胖子目无尊卑,岂有此理……”这一番话语来得正气凛然,于情于理都让人无从指责。只是他三番五次吃亏之后,依然没有弄清根由。莫要轻易欺负一个胖子,尤其是一个正自大发感慨的胖子。 “丫头怎么了?我已如此称呼了上千年,你管得着吗……” 一声咆哮在身旁响起,雷天忙侧目看去。出云子到了近前,两眼圆睁,气势汹汹,一脸的恶相。 “小辈,无礼……” 雷天错愕。这个胖子只是一个合体晚辈,竟敢冲着自己发火?见余恒子等人回首看来,他顿觉大失颜面,忍不住心头火起,叱道:“那尘子姑娘于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有情有义,令我辈钦佩有加!你这胖子却口无遮拦且目无尊卑,真是有欠管教……” “我呸!” 出云子不等雷天将话说完,吼道:“我不问情义,只管讨债!四十八万仙晶,少一块都不成,拿来……” 雷天神情一僵,猛地挥手怒道:“没有……”他并非吃亏不认账,而是恼怒对方的嚣张。直至今日,连个林一的人影都没见着,一无所获不说,还根本不知道何时才能脱身,如今却要被一个死胖子肆意讹诈,着实叫人忍无可忍。 “你敢耍赖?”出云子腰腹一挺,恶狠狠地挽起了袖子。 雷天的心头莫名一跳,想都不想地喝道:“你敢放肆……”对方握紧了双拳,竟是要动手的架势。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仙人的威势霍然而出。 出云子握紧双拳,满脸的杀气,再又膀子一晃,肥硕的身躯颇显彪悍。而他两眼盯着雷天,却是突然一声大喊:“这人欠债不还,给我揍他……”其话音未落,天狼叶茂与童家兄弟已飞奔而来。余恒子师徒则在袖手旁观…… “故技重施,无耻之尤!” 雷天顿时气结,两眼发黑。他恨恨一甩袍袖,转身便躲。且不说群殴难敌,就此惊动九州门上下,叫人担待不起…… 出云子得势不饶人,挥动拳头,喝道:“休走!且大战三百回合……” 雷天渐入重围,被逼无奈,身形一闪直奔前方,呼喊道:“吴前辈!那胖子欺我……” …… 数十里之外,吴融与仙奴犹在凌空慢行。 大战过罢,斩获颇丰,使得吴融的兴致不错。他手拈长须,悠然远眺。 仙奴在一旁默默相随,神有所思。 吴融眼光一瞥,含笑问道:“仙奴!缘何郁郁不快?” 仙奴轻吁了下,歉然回道:“奴儿与尘子姐姐相处日久,乍然别离,难免伤怀……” “哦……”吴融好似恍然,又作不解问:“是她是非不明,一意孤行,你又何必不舍……” 仙奴迟疑了下,答道:“尘子姐姐为人看似疯癫,举止无常,实则冰雪聪慧且重情重义。她熟悉那婆婆秉性,唯恐对方执迷不悟而惹祸上身,又不愿家师再添强敌,这才舍小我而全大局。为此,奴儿心有所感……” 吴融眼光一亮,又问:“老夫放她二人离去,会否留下祸患?” “先生之决断,自有道理,奴儿岂敢妄加揣度!”仙奴话语婉转。 吴融拈须一笑,说道:“无妨,讲来……” “嗯!”仙奴甚为乖巧,应道:“先生与尘子姐姐相熟已久,或有一念恻隐。倘若藉此探悉九牧虚实,当为意外所获。而那黄婆婆返回之后,必遭猜忌……” 吴融侧首端详,神色赞许,随即笑着叹道:“林一不凡,弟子更是了得啊!” 仙奴神色微赧,说道:“弟子多有不堪,有负家师教诲!” 吴融接着笑道:“呵呵!若是与那尘子相较起来,你之心智才情,过之而无不及……”其话音未落,身后有人大喊:“吴前辈,那胖子欺我……” 闻声,吴融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见一旁的仙奴转身,他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