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跑了,追……” “可敢断定……”虎头脚下一顿,两眼放光。那冰窟之外的情形不明,使人很想冲出去查看却又拿不定注意。而他质疑过后,忙又振奋道:“哈哈!老大岂能有错……”随其大棒一挥,整个人便已消失在豁口之中。老龙不用吩咐,紧随而去。 元信子迟疑了下,也跟着出了冰窟。 林一唯恐俩兄弟有失,抬脚走向那道豁口。而其离去之际,却又回首久久凝视。 冰窟上下四周,皆为冰壁。而门洞所在的冰墙更为坚厚,便是幻瞳之下也难以看透。其一侧的冰壁上,则有利器留下的刻痕,虽年代久远,犹能辨出几分端倪。 那应该是天上的场景,却与所知大不相同。有人驱龙降虎,有人驾驭飞舟,有人肩日揽月,有人踏碎星辰,等等。而无论种种,皆让人为之心旌神摇而向往不已! 不过,那是此间主人的凭空臆想,还是来自上古九天的真实记载…… 林一自知无暇耽搁,却还是微微失神。 恰于此时,听见有人意外大叫:“他娘的,原来是你,给老子站住……” 虎头的叫骂声从洞外传来,并随着寒风而间断起伏,好像充斥着莫名的诡异与未知的变数。 闻声,林一闪身出了冰窟的豁口。 转瞬之间,寒风扑面。 只见茫茫夜色之中,一道莹白的冰峰斜斜指向虚无。俨如利刃劈开了黑暗,为这天地间留下了一线淡淡的伤痕。 冰峰极为狭窄陡峭,两侧更是深不见底。而由此百丈之外,三道暗弱的身影在谨慎往前。再去千丈,另有一点黑影缓缓挪动…… 林一的两眼中血光一闪,随即循着尺余宽的峰脊往前疾行。而身形才动,强劲的风势从四面八方横卷而来。他忙脚下踏稳,暗自多了几分小心。 倘若不慎坠下冰峰,将情形难料。而此去如同绝径,且看最终又将怎样! 林一抬脚踏出数尺,再又丈余,去势倒也不慢。几次三番,愈发自如。不消片刻,已然追到了元信子的身后。而地势险要,无从借道。他脚下疾行几步,随即凌空蹿起,直接越过了对方的头顶。 与之瞬间,一阵寒风裹着雪花狂袭而至。 林一挥动双袖,风雪之势倏然分开。其趁势稳稳落地,脚下不停而继续往前。 元信子才有发觉,一道灰影已越顶而过并渐渐去远。他前后张望,心绪莫名…… 不多时的工夫,林一追上了老龙。当行至此处,风雪更甚,茫茫之中使人不明所在,所幸神识可用,倒不虞有所意外。 老龙回头看了一眼,脚下加快,不忘传音问道:“老大!你怎知是他……” 林一应道:“并不知晓,仅有猜测而已……” 十余丈远处,则是奋力攀行的虎头。他挥舞着大棒子,气势汹汹地叫个不停:“娘的……还不站住……老子打断你的双腿……”而那一点黑影犹在五六百丈之外,正自艰难地爬上一道绝峰。神识中看得清楚,那是一位中年的壮汉,伤势在身而行动不便,竭力想摆脱身后的追赶,却又力不从心而狼狈不堪。 一炷香之后,一截十余丈的峭壁挡住了兄弟三人的去路。其上则是雪山之巅,绝崖所在。而所追的那个中年人早已是精疲力竭,身陷绝地的他干脆转身坐了下来,摆出一个生死两从容的架势,脸上还带着一抹无奈的神情,并举起手中的飞剑指向下方,恨恨叱道:“皆为同道之人,何苦如此相逼……” 那道绝峰峭壁虽然不高,却形同天堑。一旦有人据守,颇有几分万夫莫开的凶险。 兄弟三人被迫停下,奈何脚下逼仄,只得彼此前后站立。虎头虽然莽撞,还是看出对方占据了地势之利,挥动铁棒昂首骂道:“台胜!真是冤家路窄啊!你今日死定了……” 那满脸黑须的壮汉,正是大难不死的台胜。他独守在十余丈高的绝崖之上,冷哼了声:“哼!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让你变成一头死虎。还想杀了台某,只怕你没这个运气!” “咦?你他娘的死到临头还敢嚣张,且给老子等着……”虎头怒不可遏,抬脚急纵而起。而才去七八丈,一道剑芒当头劈落。他急忙挥棒砸去,“砰”的一声闷响之中,去势顿时受阻而被迫返回,却差点坠向一侧的万丈深渊,好在有老龙伸手抓了一把,这才使免于意外。而这家伙愈挫愈勇,愈发盛怒,便欲再次强行登顶,破口大骂道:“老子今日非将你个鸟卵给砸碎了不可……” 老龙见虎头讨不到便宜,挥动银刀,杀气腾腾道:“我来……” 台胜则是脸色阴沉,满不在乎地剑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