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叹气:“罢了,当我没说。” 我觉得江寻对我的难言之隐委实太多了,动不动就一句“罢了”,讲明白很难吗? 不过,我也不是那等刨根问底之人。他与我有小秘密,那就有吧。 夜里,江寻果然守诺,亲自下厨给我炒了兔肉。 他炒肉的方式和伙房里的厨子有些不同,先用八角、姜蒜、老酒等香料腌制兔肉,一个时辰后,入了味再下锅翻炒。不仅如此,他还蒸了几个馕饼,教我夹着兔肉一起吃。 我刚入席,江寻从后院里挖出一坛陈酿,对我道:“我存了十年有余,从我及第之日埋下的酒,今日开封,与夫人一同畅饮。” “夫君,那你当初为何埋下这酒?” “没什么缘故,可能是一时兴起。” “哦。”我对江寻的答案不太满意,一般传说都给有个惊天动地的结局才符合身份。这就好比菩萨洒下甘露,久旱的大地终于见了雨。就在百姓们感谢参天的同时,菩萨说了一句,随便洒着玩的,你们别放在心上。 江寻花花点子多,他在我碗里洒了几片梅花瓣,等酒温热,再淋上去,酒香与花香相击,清香四溢。 我小啜一口,辛辣的酒味一下子从唇腔烧到胃,身子暖洋洋的。 这酒酿得好,就是后劲有些大,一口闷了还上头。我配着兔肉,上瘾似的连闷好几杯,终于有些撑不住了。 江寻真人不露相,和我喝得差不多,还没有脸红脖子粗,依旧面不改色。这是我第二次出现了被江寻诓骗的错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喝高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倒是不记得了,只是我醒来的时候,身上衣服一件不剩,被扒了个精光。 这时,太阳上山,日晒三竿,已经是翌日。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没敢看江寻。手上发抖,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断片吧? 江寻见我醒了,哑着嗓子道:“夫人醒得这么早?” 我揪住被子,死咬下唇,问他:“我昨晚,没把夫君怎么样吧?”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皇姑母说过,这就是睡。看样子,是我睡了江寻。 虽然我们都这样睡了好几个月,可坦诚相见的睡觉还是第一次。 唉,没想到我这么禽兽,没打招呼就换种方式,睡了江寻。他会不会怨我,会不会怪我? 我拍了拍江寻的肩,以示安抚:“是我睡了夫君,我会负责的。” “哦?”江寻绕着自己的头发,饶有兴致看我,想听下文。 “这般不打招呼就脱你衣衫,是我不对。酒后误事,实非我错。我皇姑母说过,男女睡一张榻上,七成可能有孕,我们这般坦诚相待睡一张榻上,估计得十成了。然而我知你身子,你有隐疾,无法生养。我都懂,我也没嫌弃过夫君,即使你我百年后,膝下无子,我也觉得此生安好。我跟夫君许诺,此生不会再纳其他面首,只你一人。” 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不知道江寻懂没懂。反正这些话千篇一律,都是为了稳住江寻。 我没控制住自己,赤条条睡了他。若是我无孕事,岂不伤他自尊?我都懂的,与其装作不知,倒不如此番开诚布公,与他谈好这方面的事情。 江寻皱眉,看了我许久,艰涩开口:“我竟不知,夫人思虑良多。昨夜,你喝上头,抱我哭,嘴里喊母后。哭相凄惨,我不忍心,便没将你抛下。哪知,你哭够了,吐我一身,又不肯让丫鬟近身,只能由为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