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呵呵一笑,道:“自然是送两个知情知意的女子让我家老爷爽爽。” 她出身农户,说话特别糙。我没介意,又问:“若是我夫君不喜欢其他女子呢?” “绝不可能!我瞧你就是新嫁入府,还没做过几年当家夫人不懂事。这天底下的男子,哪有不偷腥不贪新鲜的?他知你善妒,不敢说出口,实则心里都想着那档子事儿呢!你若是顺水推舟送上几个人,他反倒会觉得你贤淑大度,愈发待你好。” 竟是这样?我恍然大悟。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成亲,经验不足,李夫人老夫老妻多年,自然比我懂的道行多。 江寻若是贪欢,我顺水推舟送个美人上去,定教他欢喜。 可他欢喜了,我定然是不欢喜的。我可能就是不太大度的那种人,我不喜欢与他人同享夫君。若是有人和我抢江寻,倒不如阉了他,这样我还痛快一些。 想了想,我还是回府先写一封信,问问江寻的意思,他要是真喜欢外头的扬州瘦马,那我也没法子。 我点了朱砂,奋笔疾书写了一份“血书”,道:“君若无情我便休,夫君是不是心里有人?想着和其他温柔小意的女子在一块儿?我若是送夫君两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是否能讨你欢心?” 我怕他不懂我意思,在纸的最下端,写了一行米粒大小的字:“若是说是,我便休了你。” 这封信送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下人送来回应的信:“开门。” 我:“……” 江寻这是来找我麻烦了? 想了想,我把房门上了栓。 这下清净了。 才过片刻,江寻突然翻窗进来。他眼底黑浓如墨,深不可测,脸色发黑,与我道:“才十个时辰未见,夫人的胡闹招数就见长了,真是了不得。” “夫君谬赞。” “不是夸你。” “……”哦。 我望着这样死气沉沉的江寻,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小声问他:“夫君可看过我那份信?” “嗯。”他敷衍了事回答一句,没多说些其他的话。 我舔了舔下唇:“夫君是如何想的?” “我如何想的,你不知吗?” “……”他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让我不敢多说话。 “我心里眼里本就只有你一人,我待你如何,你平日里不知晓吗?阿朝,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我抿唇,说:“自然是有夫君的,昨夜夫君不在,我饿得睡不着。若是夫君在,定会不嫌我叨扰,给我煮饺子,炖粥喝。我想夫君,夜里特别想。” 江寻定定看我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我和你计较些什么。你给我记住,若是再说些让我寻其他女子的话,我便让你一夜下不了榻。” 我震惊,如鲠在喉。这才二十个时辰未见,江寻怎就这般霸道了? 江寻心情好了,与我说话也不再恶声恶气。 他在一侧看书,我剥桔子与他道:“让我给夫君寻妾室这招,是隔壁李夫人出的主意。她的夫君宠她,还给她快马加鞭挑了一筐荔枝来,可谓是‘一骑绝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江寻笑了一声,道:“还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为夫三生有幸,听得夫人念了生平第一句诗,虽是言些不着边际的野史,倒也算是长进。”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