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换上她常穿的白色睡衣,刚好有人敲门。 敲三下,男人的声音传来,问:“我可以进来吗?” 她能说不吗,当然不能。 “可以。” 电子门叮地一声,资临走进来。他也已经换上家居服,齐整的睡衣没有一丝褶皱,走近的时候,岁岁能闻见空气里沐浴乳的香气。和她的搅在一起。 她看到他锁骨处有泛红的痕迹,像是大力搓擦导致。他不像是强迫症,洗澡要搓一百遍。 岁岁指了指电子门,说:“我得自己设密码,不然没有安全感,随时可能被抢劫。” “密码是你的生日,这里所有的电子密码,都以你的生日做号码,不用重新设置。” 岁岁一怔。 尚未回过神,她听见他问:“你为什么不穿我挑的衣服?不喜欢吗?” 衣帽间大部分衣裙都是白色,她并不认为他能记得每一件衣服的款式,更何况是睡衣。岁岁撒了个小谎,柔声说:“就是从里面挑的。” “这一件不是。”他捏住她的衣角边缘,神情严肃认真:“那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自挑选,所以我记得。” 岁岁惊讶,但她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我穿自己的旧衣服就好。” 他盯着她看,看出端倪,一针见血:“你觉得我穷到要做旧物回收吗?你以为那里面有别人的东西,又或是同别人相似的东西。” 岁岁解释:“我不介意。”她穿鞋往衣帽间去,有些生气:“我现在就去换,你想看我穿哪一套,我一件件穿给你看。” 话音刚落,被人从后面揽住。男人直接将她拽回去,抱上床盖好被子。 “不换了,睡觉。” 资临始终保持着从后面抱她的姿势没有变,岁岁觉得自己后背都快烧起来,被他灼伤。 灯已经关掉。 她的视线找不到搁浅点,只能在黑暗中四处游荡。 身后人始终没有采取行动。 她都能听到他喉头耸动的声音,但他却只是紧紧扣住她。 岁岁尝试着往外挪了挪,立刻被拖回去。 岁岁委屈地鼓起腮帮子。 难道他要让她主动吗?她以为他喜欢粗暴野蛮的主动进攻。 片刻后。 岁岁扭动,侧过身,与资临面对面。和她不一样,他闭着眼睛,除了手上捞紧拥抱的动作外,再无其他异样。 岁岁将手抬起,递到资临唇边。 她雪白的手臂微凉,为他滚烫的双唇降温。 “呐——” 他睁眼,好奇望她。 装什么装。岁岁咬咬唇,想过要底气十足,但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软了声调,听起来像是害羞撒娇:“手……手给你咬,我不喊疼。” “你说什么?” 岁岁心里哎呀一声,额头低下,正好抵在他胸口,她往他怀里埋,嘟嚷:“我没说什么。” “你刚刚一定说了什么话。” 岁岁闷闷抬头,她的下巴仍靠在他胸膛,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往上看。她脸烫红,小口喘着气,直接将话挑明:“你不想咬我吗?” 他过去喜欢这样做。她以为他现在依旧喜欢。她在身上涂许多保湿乳,比平时多一倍,存了私心等着看他是否会嫌苦。护肤品尝起来应该都是苦的,她没有尝过,总归不会是甜的。 “我不咬你。”他捞起她的手吻下去:“我只亲你。” 只吻一下,点到即止。 她依稀感受到他嘴唇在颤,呼出的气息烫得吓人。 岁岁重新翻过身。 天底下怎会有他这么奇怪的人。 他像抱孩子那样抱她:“快睡吧。” “你能睡着?” “有你陪伴,我自然能够入眠。” “你真的只要我做人形抱枕?” “时间还长。” 岁岁半信半疑,他的手搭在她手背上,像是垒墙,她被他的体温团团包围,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她逐渐放下心防,仅剩的一丝害怕迷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