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我以为它已经认我做主人。” “你会有自己的新马驹。” “几匹?” “你想要几匹?” 岁岁听见自己贪得无厌的声音清亮响起:“一百匹。” 他配合她,发出惊讶的浅叹声,“这么多,你要开赛马场?” “对,我要开赛马场,专门让人下赌,全局都在我手上,我想让谁赢谁就赢,想让谁输就让谁输。” 资临忍俊不禁。他抱牢她,为她捏手臂。 少女纤细的身体因为刚才一番剧烈举动而颓然无力,她躺在他胸膛,小口小口喘气,双眼无神,盯着空气发呆。 她变得这样快。由雄赳赳气昂昂到温软娇憨,仅仅一瞬间的功夫而已。 他趁说话的时候,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耳珠:“好,为你养一百匹马,让你做赛马场女主人。” 她浑身抖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喊他:“资先生。”像撒娇。 他喜欢听她撒娇。他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歇地听她撒娇,她甜软的尾声足以令人忘却时间。 她说:“我不要一百匹马,我只要一匹就行。” “哪一匹?” 岁岁百无聊赖地伸了伸身体,她点了点他的心口:“这一匹。” 资临一怔,继而笑起来。 他埋进她的脖颈,将她往怀里摁得更深,恨不得揉碎,与她融合。 她野心勃勃,企图从他的身体通向他的心,每一次独处时的诱惑,都是她顽劣的恶作剧,可不管怎样,她都没有向他这样要求过。她有她的尊严,不肯向他低头。 而现在,她被其他的东西气昏了头,竟然直接向他索要。 真是可爱。他希望她天天都能这样气昏头。 资临微启唇齿:“你先爱我。” 岁岁瞪过去,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窟窿。 资临甘之如饴,凑过去,蹭了蹭岁岁的脸,再次强调:“你爱我,我不会让你后悔。” 她一句话不说,他教她:“你想要什么,就先付出什么。” 岁岁试图推开他:“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你教。” 她越挣扎,他抱得越紧。 话说到死胡同,只能重新来过。他凑在她耳边说:“你生气的样子,我很喜欢。你为我生气,我觉得高兴。” 岁岁及时纠正他:“我不是为你生气。” “没有什么可掩藏,你气了好几天。”他顿了顿,说出细节好让她无话可说:“夜晚睡觉的时候,你背对着我,不和我拥抱。” 岁岁恨不得将他从马上踹下去,她一字一字,冷静自若:“资先生,你是不是以为我在争风吃醋?” 资临含笑不语。 岁岁不自觉加大音量,“我今天和你来这里,仅仅只为示威。” 骑马也是,比赛也是,通通只为示威。顾柔不该在片场说那句话。 资临眼中笑意更浓,他对她的话很感兴趣,想听到更多,声音透着诱惑,引导人往坑里跳:“为什么要示威?” 岁岁撅嘴,躺在男人臂膀里,仰头看风景。太阳从树缝里透下来,天空被切成一条条。 “因为她说我不值得出价。我价值连城,她没眼光。” “我还以为你跟我来,是为了让别的女人不要再觊觎我。” 岁岁咧嘴笑,脱口而出:“你是我的,我才不会因为别的女人……”话说到一半,她意识到什么,立马住嘴。 一时大意,说出了心里话。她已经将他视作俘虏,只是尚未修好囚牢,没来及捆绑。 可他还是听到了:“你刚刚说我是谁的?” 岁岁直起后背。她想起他刚才和她说的话,要她先爱他。她心里莫名撩起一股火,说不出来的滋味,嘴里嘟嚷:“你下去,我不要和你骑一匹马。” 他不紧不慢,像个绅士:“你好没有礼貌。” 岁岁擦擦鼻子,重新将话说一遍:“资先生,请您下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