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人是她接进来的, 现在再赶走,为时已晚。 她应尽的义务在资临身上, 与他的亲属无关。她只需对资临客气, 不必做事事讨好的哈巴狗。 资志文笑意不改:“朝小姐, 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你很有个性。” 岁岁礼貌微笑。 下了车,岁岁提议:“还是由资临来接待您比较好,我会叫人准备好晚餐。” “你俨然已是女主人。” “这座堡垒在我名下。”面对资志文的审视目光,岁岁语气淡然:“他叫我做主人,而非女主人。下次如果您能提前告知,我会尽量做个好客的主人。” 资志文一愣。 他停住脚步,似在思考。岁岁回头看,望见他眼神发空,正呆呆地打量眼前的堡垒。 “朝小姐,其实我这一趟来,有事相求。” 他忽然换了语气,岁岁有些疑惑,提醒他:“我们初次见面而已,如果您有事,应该和资临商量。” 资志文:“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我,毕竟以后我们有可能成为一家人。” 岁岁沉默不语,她继续往前走。 事情来得莫名其妙,她不擅长料理这种人际方面的琐事。 资志文跟在身后,试图和她搭话:“朝小姐,你能不能和资临说,让他……” 沈树白走出来,刚好打断资志文的话:“资总,竟然在这里见到你,你不是去英国了吗?” 一楼客厅。 气氛略显尴尬。 两位客人互不搭腔,沈树白时不时地看过来,似乎在担心什么。 岁岁只好祈祷资临早些回来。 佣人端来白兰地。 抿了一小口酒,岁岁心里舒畅许多。沈树白没有动过酒杯,他的酒杯被资志文拿过去。起先是一杯酒,不等佣人倒酒,资志文已经端起沈树白的那杯喝掉。 岁岁蹙眉。 她这里不是个酗酒的好地方。 趁资志文喝酒时,岁岁压低嗓音,凑近沈树白,悄声问:“他真的是资临父亲吗?” 沈树白无奈看她:“真的。” “他看起来过得并不如意。” “你不该放他进来,资临不会乐意看见他。” 岁岁眉头皱得更深。 果不其然,同沈树白说的一样,资临确实不高兴。 资临回来时,一见到客厅坐着的人,脸色大变。 “谁准你来的?” 资志文已经喝醉,摇晃着站起来,“我儿子的家,我这个做老子的来不得?” 岁岁起身跑过去,“资先生,我……” 话未说完,听得资临近乎咆哮:“上楼去,立马回你的房间。” 岁岁吓住。 资临从未凶过她。 她红了眼睛,看看资临,又看看客厅坐着的客人们,咬咬牙,转身离开。 迈上楼梯的时候,身后传来吵闹声。 岁岁没能忍住,匆匆回头瞥一眼。 震惊。 想象中父子不合,大声对峙的画面并未出现。客厅的地板上,一身酒气的资志文毫无尊严地抱住资临的腿,哭喊:“你放过他们,让我去英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 岁岁忘记抬腿上楼梯。 资志文瞄准她:“朝小姐,你帮帮忙,你替我求求他。” 岁岁怔住,恰好资临看过来。 他的眼神寒冷似冰山,一字一字,发号施令:“捂住耳朵,回你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下来。” 岁岁眼睛更红,跑得飞快。 少女的身影一消失,资临收回视线,没有任何犹豫,一脚将资志文踹开。 “滚。” 资志文坐在地上,笑得狼狈:“我让你难堪了对不对,你看你的小情人吓成那样,你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