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可爱吗?” 资临揽住她,将她往自己身上轻压,笑道:“不,正因如此,你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 她重新笑起来,隔着衣料轻轻咬他一口。男人立马捂住胸口,“不好了,我被传染了。” 岁岁哈哈笑得更大声。 黑暗中他们借着月光四目相对。鲜活美好的肉体摆在眼前,他却只顾着看她的眼睛。 岁岁明知故问:“我问你,你有幻想过和我做-爱吗?” 资临喉头一耸:“问这个干什么?” 问她,她自己也不知道。 岁岁捞起资临的手,让他捧住她的脸,一本正经地问:“你告诉我,在你的幻想中,你会怎样对待我的身体?如果抚摸我,你会先从哪里开始?” 资临想,今晚他算计她的投怀送抱,果然会有反噬。 开始连谎话都不会说。 他的意识沉下去,眸光微敛,声音暗哑:“腿。” 她握住他的手,彻底掌握他,“你真的一点都不含蓄。” 资临闭上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慌张而不得不紧咬牙关缓解情绪。 大概因为生病的缘故,感官触觉无限放大。 他觉得房间里有风吹进来,风里透着细雨,扑进他的怀中,顺带着沾湿了他的指腹。 他唤她时,紧张不安:“岁岁。” “别说话。” 资临只好屏住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世界里,宇宙正在历经爆炸后的重组。 很久很久以后。 他陪她去卫生间,他背过身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刚好她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距离。 他听见她嘟嚷抱怨:“资先生,你该剪指甲了。” 他呆滞地回应:“明天就修剪。” 她又说:“我喜欢你这样。” 资临一时反应不过来,问:“什么?” 冲水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略显模糊不清:“你现在就像个小孩,我喜欢你的手足无措,资先生,你该多试试不一样的事,比如说,今天这样的事。” “我以为你是在安慰我病中不易。” “呐,你现在就是在冒犯我了。”她绕到他身前,牵着他的手,将洗手液从自己手里抹到他手上,“下次应该先洗手。” “抱歉。”他不敢大声喘气,终于忍不住,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恳求:“别再诱惑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岁岁替他洗手:“我只不过是向你敞开我的正常欲望而已,你不是教过我吗,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 资临僵住。 这场反噬来得比他想象中更为严重。 她差点就要软化他,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立刻脱掉衣服向她展示所有。他的过去,他的痛楚,通通丢入她的掌心中,任由她玩弄。 少女昂起下巴,笑声如铃:“如果你想继续,又或是亲亲我的身体,我不会拒绝。” 资临用了足够长的时间才沉静下来。 他微微蜷缩手指,每个字都假得不能再假:“我不想让你害怕。” 岁岁不再往下说。 她拍拍他的后背,“随便你。” 月亮高挂夜空。 少女大方的拥抱持续至半夜,因她挑起的兴奋欲望,最终还是被药效覆盖下去。 资临睡前在脑海中回味无数遍岁岁的触感,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耳边仍在徘徊她的细声低吟。 他想,或许他早该这样做,他喜欢在她沉睡时吻她,却从未做过今晚她让他做的事。他为自己的虚伪感到由衷的愧疚。 资临睡沉后,岁岁小心翼翼地抽身,她撑起身体,喊他:“资先生?” 他已经彻底熟睡。 总算等到这一天,他比她先睡着。月光下,岁岁漂亮的身体白得发光,连鞋都没穿,光脚走进衣帽间。 她大可以等到明天,不必这么急,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 实在太过好奇,一刻也等不了,只想立刻证实心中的猜想。 岁岁打开衣帽间的保险柜。 拉开柜门的时候,岁岁啧啧摇头。 这个她从来不用的保险柜里,正摆着食品间的门卡钥匙,一个屏蔽设备,以及整座堡垒的控电遥控器。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