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明老爷子额间皱成一个川字,“资临,这不是请求,是命令,你必须和她分手。” 资临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向明老爷子:“外公,我喜欢谁,和谁交往,又或是以后和谁结婚,这都是我自己的事。” “不,不是你自己的事,是明家的事。”明老爷子顿了顿,继续说:“外公从来不干涉你的私事,但这一次,你必须听外公的。” 资临久久未能回过神。 他怎么也没能想到,明老爷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带岁岁回家拜年时,就已经向明家所有人表明自己的意愿。 朝岁岁,就是他以后要娶的人。 “外公,我不是明佑,我不会被您左右。”冷静之后,资临重新坐回去,将打乱的棋盘摆好,“今天的话,就当是外公说笑,我什么都没听见。” 明老爷子愁眉不展,继续劝:“你给她的财富,足以让她享受一生,爱情有时限,你不是小孩子,应该懂得放手。” 资临顿住,落下打磨光滑的玉棋子,“是,多巴胺有时限,但是解药没有时限,就算有,岁岁的时限,也只会是我的寿命。” 明老爷子重重叹口气,“资临,你听外公的话。” 资临:“这一次,我不想听,也不会听。” 明老爷子无可奈何,只好告诉他:“我们欠连家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必须还。” 资临先是一怔,而后冷笑:“原来是连夏生。” “连满孝亲自打电话,点明要让你和朝岁岁分手,不准再往来。”明老爷子思虑过后,又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朝岁岁是怎么招惹上他们连家,既然连家已经提出要求,我们就不能拒绝。” 资临抬眸,目光坚定:“外公,你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我甚至可以和资志文和解,唯独这件事,绝对不可以。” 明老爷子僵住。 当他听到资临甚至愿意和资志文和解,也不愿意分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那位朝小姐在资临心中的地位。 和资志文和解是怎样一件事?直接等于叫资临去死。 明老爷子只好退一步:“暂时分手,以后再说,行吗?” 资临面不改色:“不行。” “资临!” 资临起身,转身离开:“外公,我下次再来陪您下棋。” 明老爷子气得手抖,一把掀掉棋盘。 棋子散落一地,资临却没有回头。 无话可说,唯有脚步声以做回应。 几乎是走出房间的一瞬间,资临给岁岁打电话。 所有未来及宣泄的情绪,在这一刻急需归处。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他就能立马安下心。 电话响了七八声,才有人接起。 伴随少女甜软的嗓音,有古典音乐声从那头一并传来。是晚宴会用的曲子。 她渴望地唤他:“资先生,我正要打电话给你。” 从走廊到楼梯,暖黄的灯光照进眼里,温暖平和。书房里带出来的恼怒气愤,缓缓平息下来。 八点了,她这时应该早就到家,大概是等他等得无聊。从前是他喜欢早睡,因为可以在她熟睡时热吻拥抱,现在是她喜欢早睡,睡着睡着就趴到他身上。 资临背靠墙壁,语气软下来,“我马上就回来。” “我还没有到家。” 资临笑一声,温柔问:“又和许姣星出去玩了吗?” “嗯,我陪她参加晚宴。”少女软糯的声音透出几分不确定,“但是我现在想回去了。”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许姣星的声音,似乎是在和谁说话。 一晃而过的“连先生”三个字,刺得资临耳朵发痛。 资临立刻问:“你现在在哪?” “只是一个寻常晚宴而已。”岁岁语气弱下去:“我立马就回家,好不好?” 资临重复:“你在哪?” 他听见她迟疑的呼吸声,像是做贼心虚,“你一定要知道吗?”她小声说:“那你答应我,不要吃醋不要生气。” 资临意识到什么。 气息沉重,声音暗哑:“好。” “我在连先生的别墅里。” 连夏生。 又是连夏生。 资临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海中将连夏生枪决一万遍。 在他回过神之前,嘴里的话已经恶狠狠抛出去:“我现在过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