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说你是傻子?”苍绯戏谑地一笑:“你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傻子?哪有你这么傻的傻子?”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离草握紧拳头,默默泪了。 好在某魔没再趁胜追击,只悠声道:“九棱花有子母花之分,种在这人类心上的乃是母花,而子花则种在其他人身上为母花汲取精气……” “啧啧!不愧为魔界,连植物也不一般!”离草摇着头打断他。 “直至人精气耗尽,子花再无养分,便破体而出绽放开来……” “啧啧!魔界果然是个可怕的地方,真是残忍!”离草又摇着头打断他。 “不过魔花本就只能长在魔界,因汲取着人类精气与血肉方而存活,见不得阳光……” “啧啧!幸好幸好,不然哪里还有我们这些个小草的容身之处?”离草再次摇着头打断他。 某魔终于忍无可忍,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你若是再胡乱打断,便休想本君再说下去!” 离草这才讪笑了一声,保证:“我不说了不说了,您老继续!” 苍绯这才又接着道:“故而虽是绽放的最绚烂的一刹那,却也同时消亡。” 待他说完,离草巴巴地等了许久也不见再有下文,终于按捺不住:“怎的不继续说了?” “没了。”悠然自得的声音。 离草额角一行黑线滑下,继而又疑惑地托腮:“不过,究竟是什么人种下的这魔花呢?” “这本君怎会知道?”苍绯懒懒地打了个哈:“晚了,本君要休息了,莫要再吵本君。” 离草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都是附在我身上,休不休息又有什么区别?” 分明就是不想再理她的借口。 不过折腾了一天,她也确实累了,翻个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 次日清晨,离草还在睡梦之中,便被屋外嘈杂的声音给硬生生吵醒了。 揉揉眼,她迷迷糊糊地爬下床,开门出去,便见府中下人都满面红光地朝大堂奔去,瞧他们这模样,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好奇心一起,离草的睡意立时醒了大半,也跟随着他们一同到了大堂。 门前早已堆满了人,以她这瘦小的身形,根本瞧不见里面的情形。 无奈之下,离草只得顺手拉过一个家仆:“哎,这位兄台,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家仆也正朝里奋力挤着,被她这一拉,显得有些不耐,然而脸上却闪耀着异常兴奋的光芒:“你不知道么?今日老爷和夫人还有少爷要对少夫人执行家法!” “咦?”听得这话,离草方才想起昨夜那洛公子似乎确实这么对他夫人说过,还以为只是气话,原来竟是来真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