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草恍悟,却是沮丧起来:“如此说来,岂不是现在救他反而是在害他?” 那她如此辛苦是为哪般啊啊啊——?! 苍绯丝毫不体悟她此刻受伤的小心肝,反又加上一记重击:“所以你救与不救,他最终都逃脱不了一死。” 她一直在做的都是些无用功罢了。 离草颇是愁苦地皱了皱眉,看着倒在床头不省人事的洛霖,绞着手指万分纠结:“那……我能不能再将魔气还给他?” 本想救他没料到却把他给整了个半死不活,倒不如没救之前,至少人还活蹦乱跳的。 苍绯无情地掐灭了她的这个念头:“你吃下去的东西还能吐的出来么?” 好吧…… 离草无奈地伸手准备先去探探洛霖的情形,忽闻一声熟悉的厉喝传来:“妖孽,又在害人性命!” 房门破声而开,一柄利剑有如乘风破浪般朝她直刺而来。 “呀!”离草本能地往边上一闪,那剑刃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带落一串血珠。 还未来及喘口气,那剑尖已是抵在了她的颈间。 离草背靠着墙,颤巍巍地抬起头,待看清面前那张说熟不算熟说陌生也不陌生,明明清俊英气却偏偏冷若冰霜的脸,她不由哭丧了脸:“兄台,你这般执着是为哪般啊?”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将她追藏进洛府的凌剑非。 不,还有—— 离草眼角余光瞄见了随后走进来的俏丽女子,不免一声嗟叹,这对表兄妹的感情定是极好,才会总这般形影不离,而且,他们定是对她情有独钟,才会如此执着地紧追不舍。 可见,太招人喜也不是件好事。 “妖孽,以为躲在这里,我和表哥便找不着你了么?”楚璇玑一进来便是那般盛气凌人的态度,叫人看了便难生好感。 凌剑非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洛霖,确认了他还活着,暂松了口气,冷冷看着离草:“你这妖孽今日方在城中杀了一人,如今又还想再害人么?!” 这事早已在意料中,离草也不意外,但无端又赖在她的头上,实在太过冤枉。 “我没害人,不信,你可以问他。”离草抬手指了指洛霖,只可叹现在唯一可以为她作证的人却是昏迷不醒。 “哼!死到临头还想拖延时间妄图再施奸计逃脱么?你以为我们还会再叫你得逞?!”想必是记着之前挟持她,更将她推入水中的仇,楚璇玑看她的眼神透着浓烈的恨意,几乎是巴不得她立刻灰飞烟灭:“表哥,赶紧杀了她,以绝后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