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不得胡言。”凌剑非轻斥了她一句,复而拧眉看向洛霖:“敢问公子先前可是生过重病?” 洛霖微微一怔,既而点头应道:“不错,月前我确生过一场大病,大夫皆道已是回天乏术,却不知是否上天垂怜,最终竟是慢慢好转,让我侥幸病愈……不知仙长何故有此一问?” 凌剑非微微锁眉,望了望慕流音,但见他淡淡颔首,复又回道:“没有什么上天垂怜,公子也并非病愈,而是因着魔花汲取的他人精气方才无恙,此番这妖女吸走了些魔气,这才让你原先的病态又显露了出来。” 这一番真相显然对洛霖刺激十分大,他生生定在床头,有如石化。 离草很是歉疚地绞了绞手指:“对不住,我想救你却将你打回原形了。” “不必自责,你的善意总归是好的。”温和的声音,却是慕流音出声在安慰她。 离草抬起脸,正望见他唇角淡淡扬起的一丝弧度,很浅很浅的一抹微笑,温柔却又飘渺,虽然只是一瞬,却是有如烙印一般印在了她的心头,永久不能散去。 原来,像他这般清泠出尘的仙人,笑起来竟会是如此地好看,有如黑夜里透下的一线天光,胜过满天星璀璨。 美的无法形容,动人之极。 “哼!不过是笑一下而已,有甚好惊奇的,本君也会,比他姓慕的更好看!”有些酸溜溜的声音,似是嫉妒,却又似还夹着其他一丝不明的意味。 离草默了默,实诚道:“这要等你以后笑给我看过了才知道。” 初见时,她只见过他奸诈邪恶的笑。 不再理苍绯,离草颠儿颠儿地凑到慕流音面前,眨巴着眼问:“仙尊,你方才说要知道那元凶得问洛公子本人是什么意思?” “这魔花之种乃是魔气凝结所成,必通过精血方能入体。”慕流音看向洛霖,淡声问:“公子且回忆下,当时心口处可曾受过什么伤?” 洛霖沉吟了片刻,眸光似是一亮,却又拧了眉,半晌,才摇了头道:“当时我病入膏肓,整日浑浑沌沌,已是记不太清了。” 离草本是期期盼盼地望着他,闻得这句,不由立时又蔫了下去。 凌剑非却一直留意着他的神色,此时冷冷开口道:“公子想必心中已有了数,为何却不肯说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