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罢?” “我亦很好。”一夕微微笑笑:“听说那辛老爷那夜被你的雷劈过之后,人人皆道他是作恶多端,这才遭的天打雷劈。是以他便有如受惊的兔子,非但不敢再做残虐人的事,更是连大门也不敢出,哪里还敢再来寻我麻烦?” “如此就好!”离草这才放下心来。 未想自己的一时失手,竟然为民除了一害,一时心中欢悦不已。 凌剑非看着二人很是熟络的样子,自己则似是已被当作了空气一般晾在一旁,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这位公子是……”一夕终于留意到了与离草一同进来的凌剑非,不由诧异地望过去。 离草这才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角落的表哥大人,忙将他拉过来介绍了一番:“这是蜀山掌教弟子凌剑非,此次来昆仑参加试剑大会的。” 一夕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轻笑着起身作了一揖:“原来是蜀山掌教弟子,失敬了。” 凌剑非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并不多话。 对于这一类不男不女的娈童,他甚是没什么好感,也没兴趣与之深交。 “小草,既然已看过你这位朋友无恙,那我们也该走了。”他拉住离草的手,沉沉开口。 “咦?”离草眨眨眼:“可是我们才刚来。” 她还没和这位同族好好再聊聊呢! 凌剑非抓紧了她的手,面上有微愠之色:“这种地方岂是你一个女儿家久留之处?若叫你师尊知晓,必定又要罚你!” 啊!这家伙!竟搬出师父来压她! 离草忿忿地磨了磨牙,为难地看了一夕一眼。 一夕却很是好脾气地笑了笑:“无妨,反正来日方长。倒是小草你这位朋友似是一夜没睡好,这脾气才大的很哪!” 原来连他都看出来了! 离草啧啧叹了几声,颇为同情地扭脸望了望凌剑非。 这被噩梦缠身的可怜孩子! 凌剑非被一夕揶揄了一番,再见到她这种眼神,一时脸更黑,周身气场都弥漫着一种阴沉的味道,拽着她便走。 离草连向一夕打声招呼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生生拖出了“南风馆”。 “以后一个人,不许再来这种地方!”出了门,凌剑非便郑重地告诫着她。 离草甚是奇怪,这人不过就是送了她个镯子,怎的就管教起她来了? 早知如此,不如不收。 不过,看在他许是没睡好才脾气大的份上,便不与他计较。 见她不说话,凌剑非这才觉出自己许是口气太重了些,于是又放缓了调子好声与她说道:“你虽为妖,涉世不深,但终究是女子,须得为自己的清誉着想。” 离草不晓得这清誉究竟有多重要,不过他既然这么说,她便就这么听着。 待他说教了好一通,念得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他才终于道了一句:“我说的,你可都记着了?” 离草一个激灵上来,立时清醒了大半,见他终于念叨完,忙热烈附和:“记着了记着了!” 凌剑非见她这样,知道她没听进去,却也无法。 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额角,颇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罢了,回去罢。” 二人刚走了没多远,忽而前方有一女子唱着歌儿,脚下旋着美妙的舞步迎面而来。 她身着一身白色长纱裙,妖艳的容颜极之妩媚动人,眉心一点朱砂印,更衬得整张脸绝艳倾城。 但听她口中幽幽唱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凌剑非听着她那优美动听却又满含幽怨的歌声,浑身似是一颤,目光不由怔怔地凝在了她的身上,眸子一瞬间变得空洞而无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