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中,白伶欢喜而又幸福地与自己的郎君喝完了交杯酒。 “叶郎,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了。”白伶美丽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娇艳。 而坐在她对面的叶风,方才还是一副浓情蜜意之态,如今却是忽而沉了脸,冷冷地扔掉了手中的酒杯。 “夫妻?你以为,我当真会取你这妖女为妻?”他的话语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仿若透骨的寒冰。 白伶面上的笑容陡然一僵,怔怔地望着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叶郎,你……” 话未说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好似要从万丈山崖跌落,白伶只觉腹部一阵剧痛。 她手拂过桌面,打翻了方才的酒杯。 身子像是被一瞬间抽空了力量一般,无力支撑地摔倒在地。 她看着他那般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厌恶与痛恨。 那样的眼神让她全身不由一寒。 “叶……叶郎,你在酒中下了什么?” “是专治你们这些妖孽的符咒!” 她听见他刺骨的声音,他从未用过这样冷然的声音对她说过话。 “为什么……”她强忍着腹痛,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你不说,你并不介意我的身份?” “我确实不介意你的身份,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是妖,从一开始,我也就是冲着你而来!” “我……不明白。”他的话只让她更加困惑,难道,一开始的相遇都不是偶然,而是他有意设计?! “不明白,便去问问你那位好娘亲!” 她看着他缓缓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剑,轻轻地,缓缓地擦拭着,那样锋利的剑刃,雪白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然后,她看见他面上浮起一抹奇异的笑意:“不过,她此时想必也和全府的妖一样,都在符咒发作的痛苦之中,怕是什么也都不能告诉你了。” 一句话,有如晴天霹雳,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身体却完全不听她的使唤。 “这么想见她?那好,我便让你们临死之前再好好聚一次!也叫你们死个明白!”说着,他俯身用力地抓起她乌黑的长发。 凤冠掉落在地上,被他无情地一脚踢开。 他就这样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着走。 痛!头皮好似都要被扯下来一般的痛! 可是再怎么痛,也不及情郎对她如此绝情的心痛! 从洞房到前堂的路走起来其实并不算远,她被他一路拖着,衣服不知蹭上了多少泥土。 身体与地面摩擦,火灼一般的痛楚不断地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