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辈对待长辈的态度么?!” 凌剑非亦敛了笑意,淡淡的声音无波无痕:“据我所知,如今昆仑代掌门是慕长老,如今慕长老吩咐我在此守门,胥焱长老这般强闯,是否也有些不合规矩呢?” 胥焱万想不到他竟敢拿慕流音来压他,一时间怒气更盛,正待开口,一旁有人发话道:“既然慕长老在里面那就更好办了,据我们所知,昆仑那位逆徒如今竟怀了魔君的孽种,此等大事,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这孽种必须要除!” 凌剑非眉头微微一拧,他虽已猜到离草腹中孩子的来历,但亲耳听到,心中却仍是微微揪痛了一下。 他定了定心神,面上仍作一副若无其事之态:“这种荒谬之事是从哪听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楚璇玑忍不住出声道:“表哥!你我亲眼所见,那贱女人说她腹中已有了孩子!是你将她带回来求治的!” 凌剑非狠狠瞪了她一眼,淡淡道:“就算她有了孩子,又有谁能证明是魔君的?!” 人群中有人道:“如今仙门谁不知道她与魔君关系匪浅,她又叛离仙门在魔界待了那么长时间,这孩子不是魔君的还能是谁的?!” 这一句话一说出来,立时有许多声音附和,完全断定了这孩子必是魔君的无疑。 而魔君的孽种是绝不能留的! 胥焱冷眼看着凌剑非:“就算是流音的吩咐,我们也定要将那逆徒揪出来,相信流音亦能明白我们的做法,至于你,若是再阻拦,就休怪本座不客气了!” 他既放出狠话,依他的脾气自然便也会说到做到。 凌剑非自知自己一人无法抵得过这么多人,心中不由焦急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清悠淡然的声音自宫内传来:“什么事如此喧闹?” 闻声,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了自门内缓缓走出来的那一袭白衣身上。 凌剑非看见他,一直紧着的心亦终于放了下来。 他既然出来了,那小草也应该没事了。 “流音,你来的正好。”胥焱一见到慕流音,立时走近到他面前,一脸正色,劈头便问:“你那个逆徒可是怀了魔君的孽种?” 慕流音神色淡然,语声亦极之平静:“师兄这又是从何处听来的谬言?” 见他竟然不承认,胥焱脸色不由一变,沉了声道:“流音,你莫不是还想护着那逆徒?!她有身孕乃是门中弟子亲耳所听见,这难道还能抵赖不成?!” 慕流音清浚的眉宇间神色淡漠而肃敛,那张如玉般无瑕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然而平静之色,一双眸子如深海般无波无澜:“她确实有身孕,那又如何?我门中并未规定不许弟子成婚生养。” 胥焱沉了脸色,声音亦加重了几分:“但她怀的是魔君的孽种!” 慕流音唇角淡淡地勾起一丝清浅的弧度:“谁说的?” 胥焱似怔了一下,显然想不到他竟会如此说,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刹那间变得极为难看。 “流音,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又是什么身份,怎能如此明显地偏袒那逆徒?!”他声音微微压低,却是带着隐忍的怒意。 慕流音神色不改,声音依旧淡淡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她腹中的,确实不是魔君之子,师兄应该最清楚我的性子,诸位掌门、长老也该知道我的为人,莫非以为我会说谎不成?” 胥焱紧紧盯着他,似想从他的面上看出什么破绽,只是他的脸色始终沉潜冷冽,淡淡的,波澜不兴。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忍声道:“好!既然你说她怀的不是魔君的孽种,那是谁的?!你又是如何这般肯定?!” 慕流音眸光微微闪了闪,眉头轻蹙,却是一时间沉默了。 见此情状,凌剑非微微握紧了手,牙一咬,正待开口将此事认了下来,慕流音却是忽而低低开了口:“因为……她腹中怀的,是我的孩子。” 一句话,仿若晴天霹雳,轰然在人群中炸响。 所有人都被他所说的话给惊怔住,皆是愕然地睁大了眼,神色各异。 凌剑非亦是被震在那,惊诧地看着慕流音,怎么也想不到素来清高自负的他竟然会认下此事! 他可知道这样一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和小草,可是师徒啊! “你……你……”胥焱回过神来,伸手指着他,指尖都在微微发颤着,声音之中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懊恼之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疯了么?!你就如此想违护那逆徒?!” 他知不知道,他现在与那逆徒仍是师徒的身份,曾经闹出那逆徒爱慕他之事已是极之丢脸,现在,他竟然还当着众门众派的面亲口承认那逆徒腹中的是他的孩子! 他知不知道,如此一说,他的名誉将会尽毁,这可是会被天下人都嘲笑鄙夷的啊! 慕流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