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远双目赤红,睚眦欲裂,“抓她啊,你们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审问!” 齐师长跟许政委对视一眼,都默默叹口气,韩景远不是没有理智,只是此刻情感上的创伤盖过了理智。 齐师长呵斥道:“韩景远,你冷静一点,用理智去思考,怎么抓,我们有证据吗,她咬死口说苏寻没交给她任何线索,你能有什么办法?” 陈近宏心里也痛,韩景年出任务之前,把弟弟托付给他,这些年韩景远就跟他亲弟弟一般。 他能理解韩景远心里的痛,就是他也差点没控制的住。 他问了个分散韩景远愤怒的问题,“庄同志目前状况如何。” 韩景远心中的愤怒被同志的安危浇灭了一大半,紧跟着问道:“庄大哥目前安全吗?” 许越周道:“庄同志被救回来,已经得到妥善的救治,他目前很安全,这六年的囚禁审问,庄同志依然靠着坚韧的毅力,从那些关押、审问他的不法分子身上,探听到他们的小头目叫崔兴东。” “来之前,已经查到了,崔兴东目前在南岛,正在接触农场知青陈无声。” “陈无声的家庭背景,调查到祖上三代,他们陈家,祖上的家眷挣过贞节牌坊的,陈家的老一辈还觉得是件能炫耀的面子工程。” 不过是拿女人的青春和血肉垒起来的,就应该给推平了。 “沈美静的表姨徐芬月,就是陈家的儿媳妇,守的望门寡,成家几个侄子都吃过她做的饭,穿过她洗的衣裳,陈无声就是她其中的一个侄子,所以徐芬月在陈家比较受尊敬,崔兴东也接触过徐芬月。” 齐师长看了下时间,讨论了两小时了,他给大家的杯子里续上茶水。 “大家都分析一下,崔兴东接触徐芬月我还能理解,可频繁的接触陈无声是为什么呢,总不能指望沈美静离婚,跟陈无声破镜重圆,然后通过陈无声,去试探沈美静手里有没有情报?” 根据对陈无声的调查,这小子也是个硬骨头,在大西北的时候,病危过两次,手脚冻的没有一处好肉,都没有低头说一声回来。 熬过了五年之约,也是一身的伤病。 虽是个文弱书生,也是一身傲骨,绝对不会再回头,所以齐师长和许政委,也想不通崔兴东,为什么那么自信能说动陈无声。 用旧情去融化沈美静的戒备,最终把牺牲了两位同志的情报追回去,陈无声不肯吃回头草,这路子就走不通。 再说了,谁也没法保证沈美静手里就一定有线索。 韩景远极轻的冷笑一声,“那如果佑佑是陈无声和沈美静的儿子呢?” 齐师长:……不能吧,但看韩景远厌恶愤恨的神色,猛然想到苏寻的为人,那么有原则的男人,他不会做出让未婚妻婚前怀孕的混账事。 齐师长抡起桌前的大茶缸子,里面是他自己刚添满的滚烫茶水,他察觉不到烫手,狠狠砸在办公桌对面紧闭的门背上。 ‘哐当’,发出巨响,热茶四溅,吓得门外站岗的小警卫一哆嗦,悄悄站远了一步。 “太欺负人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抓她,现在就给老子抓起来!” 齐师长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又伸手去拿许政委面前的茶杯。 眼见着跟了自己快十年的茶杯要被嚯嚯了,许越周连忙给自己的宝贝大茶缸子抱怀里,“老齐,你不是小韩那冲动的年纪了,冷静点。” 齐师长喘着气冷静下来,问韩景远有没有证据,证明那孩子是陈无声的。 “陈无声那混账知道孩子是他的吗?” 韩景远摇摇头,“不清楚,这只是我根据综合情况推测的,但我相信苏大哥,不管孩子是谁的,都不可能是他的。” 陈近宏分析道:“之前我们接到线报,说那帮人想给顾教授绑到境外去,会不会是他们散出来的假消息,他们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要那本有可能落到沈美静手里的母本?” 许越周不敢轻易下判断,“不能大意,万一他们就想来个一箭双雕呢,顾成风那边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松懈,不过现在观察的重心,先放到沈美静、徐芬月、和陈无声三个人身上。” 这三个都是普通人,两个还是家属院的,韩景远的身份确实不太方便。 许越周搓着手来回走了几步,随后目光落在韩景远身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