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病的那个,上我家做客的时候都不挨着坐的,我以为那孩子性子冷。” 没想到是协议结婚,看现在心心念念要给媳妇做饭的架势,这个他自己找的媳妇儿,应该是喜欢的吧。 苏英忙问道:“嫂子难道也看着韩景远长大的?” “那倒也不是,他七八岁的时候,老许就调走了,后来他哥哥和苏从岩哥哥,都是老许手下的兵。” 这一聊就聊到了苏从岩这个倒霉蛋,苏英至今都想不明白,他们是凭什么认定沈美静肚子里的孩子是苏寻的。 “嫂子,我多问一句啊,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不说的。” “没事,你问。” 苏英道:“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沈美静肚子里的孩子,是苏寻的呢,那时候他们订婚还没多久的吧。” “这个呀,这是有原因的,从岩找他哥哥,赶到的时候,他哥已经说不出话了,不停的吐着血沫子,只拉着美静的手,死不瞑目啊。” 赵香忍不住擦了擦发红的眼睛。 “葬礼上,从岩问美静,他哥临终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沈美静摇头说没有,再问,就说她怀孕了,从岩觉得他哥当时抓着美静的手,死的时候都闭不上眼睛,一定是想叫他照顾未婚妻和没出生的孩子,所以他死活都要娶美静,谁反对都不听。“ 苏英如坠冰窖,苏寻最后一个见的人是沈美静,见未婚妻为什么要死不瞑目啊,还有,真的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来吗? 她喃喃自语道:“如果我临死前还有一口气,不管是韩景远还是谁,我肯定要把最重要的信息留下给家人,比如家里存折本的密码,衣柜里的私房钱,还有最值钱的药方,告诉他们都该给谁,不会什么遗言都没有的。” 赵香一惊,换位思考到自己身上,那还真是,要是她突发情况快死了,哪怕是个路人呢,也拜托她通知家人,她这辈子积攒下来的私房钱,都藏在大衣柜左边拐角那本连丈夫都不知道的存折里。 赵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坐了一会儿,带着苏英的回礼,回到了东区的家属院。 许越周饿得不行,差点去吃食堂了,问道:“送个鸭子,怎么聊这么久,你跟小苏很投缘啊。” “聊到从岩哥哥了。” 赵香把干虾拿出几个给丈夫垫垫肚子,说道:“我问一下,苏寻真的没留遗言下来吗?” “没有啊,这不是都询问过很多次了吗,沈美静说没有。” 许越周也不剥壳,一口咬掉半个虾尾,嚼了几下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可比新鲜大虾还有滋味。 “你也别做饭了,给我俩馒头,我就着干虾对付一顿。” 赵香把剩下的大虾收起来,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馋嘴。 她道:“我就想啊,苏英说的也有道理,人都要死了,怎么可能没点记挂的事,什么都不留下呢,至少家里存折的密码、金银细软藏哪儿,这总该要托沈美静告诉家里人一声吧,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留下呢,会不会是沈美静贪财,故意不说的啊?” 许越周手里那半个虾头掉地上,他整个人都懵了。 是啊,他怎么能把人之常情的本能给忽略掉了呢,苏寻临终的时候抓着未婚妻的手死不瞑目,是放不下未婚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用死亡的凝视,让沈美静一定转达他拼死带回来的信息呢? …… 韩景远回来的时候都快一点钟了,苏英饿的咬牙切齿,委屈怨气的呜咽,“韩景远,你知道我不能饿的,饿急了能咬人,你赶快把土豆丝炒了,不然我就把你给吃了。” “饿了怎么不先吃呢?”韩景远面色微红。 他跟着崔兴东一上午,崔兴东在国营饭店吃了饭就回招待所睡午觉,直到接班的同志过来继续蹲守,他才匆匆回来。 苏英在身后帮他把围裙系上,顺手在他肌肉结实的腰背上掐了一把,手感可真好,这男人真是穿衣有型,脱衣有…… 苏英余下的想法,被韩景远手抖的又多倒了一勺白醋,给噎回去了。 得了,中午这土豆丝又酸的没法吃了。 “韩景远,你真的很喜欢吃醋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