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鹏程愣在原地,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妈,这……这不好吧!”他说着还小心的看了看谢君芷。 袁老太喘着粗气从房间里走出来,闻言一声也吭,拿起饭桌上的酒杯送到简鹏程嘴边硬灌了下去:“你给老娘闭嘴!少说话多做事!” “噗——”谢君芷一个没忍住将嘴里的饭喷了出来,绷着脸解释:“我呛着了。” “吃完就去睡觉!” “噢。” 她抹抹嘴从板凳上下来,临跨门槛的时候看了新房一眼。 “快去睡觉!”袁老太怕她要妈,慌着赶她出去。 谢君芷没有任何异议的出了堂屋门,心中默念:妈,别怪我,我是自私了点,但也遵从了你的遗书。 李惠芳浑身燥热、醉的昏天黑地哪里听得到她的心声。 七点多,天刚刚擦黑,谢君芷坐在院子里发呆,连蚊子趴在腿上喝血都感觉不到,袁老太摇着蒲扇凉凉的看她一眼,嗤笑着自顾自走进厢房睡觉。 堂屋门紧闭,天空中的月亮格外圆。 李惠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带着女儿去找前夫谢鸿安,经历了种种辛苦,却连他一面都没见着,还被人骂小三不要脸。可明明她才是他的原配妻子! 她不甘心,可又能怎么办?她孤身一人带着女儿在陌生的大城市颠沛流离,谢鸿安出现她面前伸出手的时候宛如天神。 她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暗地里继续做他的妻子,在他编织的美梦里不愿醒来,直到那天他的妻子找上门来,把她打了一顿,她才明白过来,她和谢鸿安已经成为了过去,而她还留在梦里。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她住进医院被查出癌症,她时日无多。 她不想死,她还年轻,可越挣扎死亡来的越快,她看不清楚女儿哭的声嘶力竭的样子,她看不清病房的白色病房,脑海里唯一的影像就是她嫁给谢鸿安那一天,红色嫁衣、欢声笑语。 午夜闷热烦躁,月亮出来一会儿又被乌云遮住,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接踵而至。 谢君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听外面的雨声,心里却万分宁静。 李惠芳被雷声惊醒,而后才察觉到浑身酸疼不对劲,有过婚姻经历的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身边是男人小小的呼噜声,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腰间。 眼泪无声流下来,她转过身背对着那个男人。 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后的男人悄悄睁开眼睛,仍然保持着呼噜声。 窗外雨声不断,洗刷掉昨日的痕迹,可有些痕迹怎么冲都冲不掉。 早晨醒来的时候,袁老太已经不在床上,而属于李惠芳的东西已经消失无踪,谢君芷想到一个可能迅速穿衣下床,跑出厢房正对上袁老太抱着一堆衣服跟李惠芳说教。 “我儿子明媒正娶把你娶到家可不是看着的,你东西该放到哪儿放哪儿去,不然老娘闹起来可是你丢人!”袁老太掐着腰把衣服塞到李惠芳手里,没事人似的去厨房找吃的了。 李惠芳抱着衣服掉眼泪,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动。 不得不说,袁老太人懒但够精明,她一下子就抓住李惠芳的弱点,利用这个弱点把李惠芳吃的死死的! 谢君芷也低头保持沉默,丝毫不知李惠芳看她时不着痕迹的恨意。 一连十天,袁老太都住在这里看着两人进一间屋子睡觉,谢君芷也和她睡了十天,直到谢君芷忍受不了她的呼噜时才离开,离开前给了李惠芳一个警告,她随时会过来查房,如果李惠芳敢不听话,那她就到李惠芳娘家大闹一场。 光脚不怕穿鞋的,偏偏李惠芳还是一个爱穿干净鞋的。 十天过后,就是玉米成熟的时间,简家十来亩地种了一半玉米,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