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房间”,更像是个室内的花园,目之所及全都摆满了鲜花,只蜿蜒的留出一条供人行走的小道,因为天气寒冷,小道上还铺了厚厚的绒毯,即使光脚踩上去也不会觉得冷。 绒毯的两头,一头是傅湉躺着的软塌,一头是一架缠绕着鲜花的木秋千。 楚向天又去点另一颗“桃树”,傅湉坐起身体,脸颊上忽然蹭到一处滑溜溜的布料,他侧头,就见这桃树形状的烛台上,还挂着许多的彩色丝带。 丝带上似乎还写着字,他抓过一条来就着昏暗的烛光努力的辨认,发现上头写的是一首情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 情诗缠绵悱恻,酸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酒都醒了几分。他又抓过两条,无一例外的都写着情诗。 混沌的脑子缓慢的转了转,傅湉目光落到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身上。 “这些是什么?” “礼物,喜欢吗?”男人走过来半蹲在他面前,彩色丝带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晃动,其实也不算太过难看,不过一想到上面写满的情诗,傅湉就觉得一阵凉风脚底灌倒了后脑勺。 傅湉默了默,想到毕竟是这人的一片心意,还是违心的说喜欢。 楚向天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低声道:“准备了几天,你喜欢就好,可惜外头天太冷。不然摆在花园里会更好。” 傅湉:“……” 他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无意识的抓着一根丝带,有些结巴的问道:“上、上面的诗……也是你写的?” “嗯,”楚向天半跪在地上,高度正好抵着他的额头,“我不会作诗……就叫人找了些写得好的抄上去了。” 傅湉心里一软,想着男人一脸不耐烦的握着毛笔,在丝带上认真的抄诗的场景,就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布置都变得顺眼起来。 楚向天若有似无的碰着他的唇,喃喃道:“以后我每年都给你抄好不好?” “……”傅湉软的一塌糊涂的表情忽然僵硬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含含糊糊问道:“怎么忽然要给我抄诗?” 楚向天拧着眉,想起来还有点不高兴,“上次我问过你的。” 上次……傅湉回忆半晌,忽然想起来送别周传青那天,他没头没尾的问的一句话。 傅湉当时没有搭理他,没想到这人就当他默认了。 傅湉哭笑不得,又像是吃了个酸果子,心里酸酸软软的。 “你怎么不再多问我一句?”傅湉主动的揽住他的脖子,黑亮的眼睛倒影着星星点点的烛光,像落满星子的夜空。 楚向天被他迷住了,凑上去亲他,含糊不清的问,“问什么?” “问我喜不喜欢你这样的。” 缠绵的亲吻停下来,楚向天缓缓将人压在软榻上,从善如流的问,“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的?” 傅湉眼睛晶亮,起身将他压下去,自己坐到他身上,居高临下的亲了他一下,“喜欢。” “即使你不会作诗不会写文章不会那些酸唧唧的文人做派,有时候比土匪还凶,我也喜欢。” 楚向天呼吸一窒,按住他的后背将人压下来,瞬间就夺去了他的神智。 傅湉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勃勃跳动的心脏,主动的启唇配合他的掠夺。 角落的暖炉红光明灭,温暖的热流升到空中,然后朝四周扩散,温暖了整个房间。 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一直安静的植物们终于憋不住,小声的说起话来。 “好热,我快要闷死了。” “为什么要把我们全部放到一起?我的花都挤扁了。” 忽然一道稚嫩的声音插进来,“那两个人类在做什么?” “交配吧。”回答它的那株花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