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势拿起项链,“栀子说得多好,你快戴上试试。” 他说完站起来走到袁梓梅身后给她戴上,许夏去拿镜子站在她面前举着让她端详,袁梓梅对着镜子摸了摸项链,又看看身上的衣服,眼中露出几分怯意:“项链很漂亮,可戴在我身上,真的很不相配。” “胡说。”蒋新盛一脸严肃地看她,“你要是不配,那全世界都不配戴上它。” “你要是不配,那全世界都不配穿上这条裙子。” 袁梓梅僵在原地,年轻的脸庞与蒋新盛严肃的脸说着相似的话,两张脸渐渐相交却是怎么也对不起来,她看着蒋新盛身后那悬挂着的黑白照片,一忍再忍,终是没忍住,红了眼睛。 见她要哭不哭的模样,三个人登时急得团团转,蒋栀子拉着妈妈,“怎么了妈?哭什么呀。” “我,我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错呀。”蒋新盛抽出几张纸给她擦眼泪。 “我爸哪句话说错您说伯母,我一定好好替您骂他。”许夏说着瞪了爸爸一眼。 “我没事。”袁梓梅推开蒋新盛的手,摘下项链放回去,“这项链我不能收。”她说完缓缓起身,“我有点累就先去睡了,你们慢慢吃。” 三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袁梓梅进了房间关上门,蒋新盛一脸懵地看着蒋栀子,小声说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没觉得哪有问题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蒋栀子摇头一脸不解。 许夏想起方才伯母看爸爸身后照片的动作,沉思片刻说道:“有没有可能,你要是不配,那全世界都不配戴上它这句话,爸曾经跟伯母说过类似的?” “你这说法还真有可能。”蒋栀子点点头,“她一定是想起年轻的你,才会在快要接受项链时,突然改变主意。” “说来说去还是我嘴欠。”蒋新盛懊恼地拍拍桌子。 “这是好事啊爸。”蒋栀子眼底泛着喜悦,“能说出以前说过的话,说明你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了。” 蒋新盛抿着嘴,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这句话变得开心,他反而更加郁闷,脸上泛起几分仿徨与难过:“恢不恢复记忆又怎样呢,我一定是蒋志乾,才能是小梅的丈夫吗。” 许夏叹一口气,“爸,吃自己的醋真的很幼稚。” 蒋栀子看爸爸失落难过的模样,心里反思自己最初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像狠心的王母娘娘。 年夜饭吃得没滋没味,蒋新盛带着一身疲惫与难过回家,蒋栀子和许夏收拾桌子,她回想着妈妈说了几百遍的往事,不断的叹气。 他撑着胳膊坐在桌上对着厨房洗碗的许夏说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过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