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里将近半个小时,期待文宿能跟我说上一两句话,把我从难堪的高地解救下来,然后我们重新以一种平和亲密的关系走下去。 在那个时候,我已经走有了退而求其次的心态。 我只需要一个台阶。 可是,没有。她没有来解救我,她从始至终都是骄傲的、自由的。身体是,灵魂也是。 又过了许久,文宿从浴室出来,她穿着轻薄的睡衣,远远的看了我一眼,“丁主任,我今天累了。” 她下了逐客令,我不仅没有得到安慰,还收获了一份尴尬。 我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卡,转身出门。 门咔嚓一声关上,我背对着门站在走廊上,外面灯光忽明忽暗,我像一具幽灵,静静聆听文宿的动静。 长久的等待,那双拖鞋依旧没有往门边走来。 我的期待一次又一次落空,我心里沉重发酸,这种强烈的情感落空,整个人就像从高崖落进地狱,身边是幽冷的风,瑟瑟难捱。 临走的时候,我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置顶,消息全无。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苦涩和心酸在身体里蔓延,连带着时间都变得难熬。难怪世人说:爱情是苦涩的。 真的是如此。 我曾体会过无数的情欲,肉体的缠绵从未带给我如此深刻的感受,这种感受不单是亲密关系带来的快乐,更多的是不确定的未来带给我的忧愁。 文宿的若即若离,让我在幸福与痛苦之间疯狂撕扯,我的心如海上浮木,在文宿这片风浪中,时而安定,时而漂浮。 我叹了口气,点开文宿的对话框,给她转了二十万,付清两个月的钱,我又续了两个月。 我给她发微信〔你什么时候想安定下来,我随时可以。〕 没有台阶的时候,我便给自己创造一个。 走近电梯,我立刻给肖子打了电话。我直截了当的提出重新签约,这次我希望签约的人,是我母亲。 在和苏情离婚后,我发现这个世界上得以信赖的只有我妈,也是唯一个不会背叛我的人。 肖子是我堂弟,我们有着同一个姓氏,是同一株血脉的延续,我信任于他,我托付于他。 我们约在在一家夜宵店,再次谈及合作事宜。 经过十多年的努力,肖子的中介公司在行业中站着重要的地位。 两杯酒下腹,合作的事刚开口,又被岔开。 肖子端起酒杯就是,“哥,合作的事好说,先喝酒。咱们哥俩,还从来没这么畅快的喝酒呢。” “肖子……哥今天…” 我喝得满脸通红,却依旧记得今天的来意,我焦急的端着酒杯,“我们谈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