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了解他, 更谈不上有多少好感,但是,”闻人衿玉迟疑片刻, 她愿意对阿淞说实话, “我想要去靠近他, 甚至忍不住依赖他, 我不喜欢这些行为, 但……我又觉得很快乐。” “你知道的, 我一直很讨厌alpha这个群体,即使生理上的吸引是客观存在的, 但我一直唾弃它, 我对别人的选择没有任何意见,但当事人换作是我自己, 我希望至少,我可以践行我的准则。” 闻人衿玉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却依旧难以厘清思绪,她说了很多,却感觉那只是不痛不痒的牢骚。 阳光很好, 洒在小凉亭里, 闻人衿玉拨动银匙, 袅袅热气缭绕在她的脸颊旁。 阿淞认真听完,说道:“这没什么呀,没有什么是恒定不变的,人会变, 环境也会变, 变化的人生活在变化的环境中,相互影响, 相互适应,变化就更大了。人不可能从始至终都遵守同一条定律,再说了,即使您现在改变了做法,这也不代表从前就是错的,这只是两种不同的选择。” “而且,他现在是您的丈夫,是您法律意义上的配偶,如果他不能在信期抚慰您,那么他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闻人衿玉一怔,“是这样吗?” “是呀,婚姻法第三十二条,配偶在特殊时期提供抚慰,提供情绪价值,这是公序良俗,是婚姻最大的意义。” “还有很多书里也都是这么说的,美满幸福的家庭生活往往是以日常陪伴作为基础,虽然我没有切实体验过,但书里写的应该是对的。” 特殊时期提供的情绪价值,闻人衿玉轻笑,确实如此。 其实,如果把一切都归因于信期带来的激素影响,那么一切就容易接受得多,是啊,这毕竟是自然规律,是难以违抗的身体变化。 闻人衿玉尽量不去想,她的信期已经过去快十天了,她对霍谌的依赖却并没有减少。 * 春天到了,庄园里的马场重新打理了一番,青草鲜嫩,围栏也做了翻新,又买来几匹小马驹,甩着尾巴,在阳光下慢悠悠吃着草料。 按照惯例,闻人庄园的马场偶尔会提供给泽兰皇家学院,作为马术课的教学场地。 这很合理,毕竟偌大一个马场,从前只有闻人公爵常常使用,其余时间都是空置,难免有些浪费。 又是一节马术课,当学生们来到马场,却意外发现马场里已经有一个人在驰骋。 “那是谁?”学生们窃窃私语。 今天带队的是一位实习老师,她也不清楚,按理说,闻人庄园里没有多少人有资格使用马场,除了闻人公爵,就是闻人衿玉小姐,但……那道身影在远处若隐若现,那分明是一个男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