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荒谬,“路易莎医生的意思是,因为她把哥哥的身体变化数据告诉了我们,这件事会让哥哥生气,进而给她带来生命危险?” 阿淞抬眼说道:“这不是不可能。” 闻人衿玉笑道:“怎么会呢,我们并不是外人,更何况,哥哥的性格……” 她忽然顿住了,不知怎么的,她又忘记了,好像记忆自动过滤,忽略了闻人时濯的种种变化。 或许她只是不愿意去想,只要不去想,在她心里,闻人时濯永远还是从前那个恒定的温和的样子。 事实上,她艰难地承认,谁说闻人时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诺德医生就是一个例子。 阿淞又道:“路易莎医生今天的确有外出的计划,正因为这样,她特意把和我的会面定在了一个更早的时间,上午七点,我在约定地点等了一个小时,没有等到她。我再去她的住处,同样找不到她的踪影。路易莎医生说她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我,她不会无故爽约,衿玉小姐,她真的,失踪了。” 闻人衿玉站了起来,她命人去请曲女士,又吩咐庄园内部的巡逻队,去找路易莎医生的踪迹。 一整个上午,庄园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仿佛昨日重现,又开始搜寻一位医生的行踪。 到了中午的时候,四处找寻无果,就连路易莎医生的家人也完全失去了她的讯息,曲女士真正着急起来,在考虑着要不要去报警。 闻人衿玉拦住了她,她说:“等一等,再给我几分钟时间。” 闻人衿玉叩开闻人时濯的房间门。 几乎是两三秒后,闻人时濯打开了房门,他的头发剪短了,不像从前垂到肩膀,他穿着一件浅棕色的风衣,同样低饱和度颜色的长裤,他的房间是如此宁静,他站在门框下,就像是一副写意的风景画。 闻人衿玉问:“你知道路易莎医生去哪儿了吗?” 闻人时濯微微笑着,说:“先进来吧。” 看着他的神情,闻人衿玉感觉血液瞬间冷却,她几乎是压抑着痛苦,一步步走进他的房间。 兄妹俩的房间格局很相似,如出一辙,仿佛是他们共同的栖息地。 闻人时濯坐下来,他说:“你总是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人。” 闻人衿玉不必再通过言语确认了,从他的神态,他的语气,她已经明白,事实正是她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一种,她问:“为什么?” 闻人时濯说道:“我已经不再需要医生。尤其是一个擅作主张的医生。” “所以呢?你可以解雇她,也可以告诉我,你有很多种处理方法,你为什么……” 闻人时濯道:“我倾向更方便快捷的办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