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罚三杯”的壮烈感。 那酒是杯杯饮尽,一点不敢含糊。 最后的最后,离开时,申屠周正举起面前的那杯酒,跟辜安平碰了碰,彼时赵恪已经喝茫了,行为思绪都慢一大截,他后知后觉拿起酒杯,还没举起,那俩人已经碰完干了。 又落一筹。 他们喝酒的地儿就是申屠周正入住的酒店行政酒廊。 申屠周正转个身就能上楼休息。 然后让辜安平负责送赵恪回去。 * 一楼酒店大堂。 辜安平让赵恪把车放这儿,坐他的车,他送他回去。 赵恪想了想,判断了当前自己的状态,仍觉得不妥,这一晚上的表现真谈不上好,申屠周正的态度也不明朗,再出点什么洋相就可笑了。 他找了个说辞,说朋友就在这附近,喊他来开车,一趟把人和车都开回去,正合适。 辜安平倒是没他心细,笑了笑,想说他多虑了,又清楚小年轻好面子,就没反驳。 他看着赵恪,他今天真喝了不少,这会儿虽然站着,但人却不由自主左右轻晃,像甲板上的企鹅,定不住一点。 只见他脸色煞白,两颊却泛着红晕,要说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可刚才回话时口齿清晰,故作镇定,也算及格。 俗话说看人看酒品,辜安平看着赵恪安安分分站在那,明明眼睛都迷离了还强打精神应付他的模样,第一次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 可怎么办,一边是多年老友,一边是谈不上多少交情的生人,总归有偏颇。 边灏被赵恪一个电话叫来,心里正压着一肚子火。 先前怎么约他都不出来,在别地儿喝成醉猫了倒想起他来了,怎么不窝火。 等到了,见他一个人站着酒店外,门童已经把他的车开来了,路边停着,他就靠在车门上“罚站”,吹着冷风,垂着脑袋,等人来接。 边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眼见着赵恪顺着车门歪歪扭扭的要倒下去,边灏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赵恪抬头,看到是他,笑了笑。 他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头发,散落在眼睑,一双迷蒙的眼,像一只,被人嫌弃的小狗。 “你开慢点,”赵恪轻声叮嘱,“我不想在车里吐了,她有洁癖,回头肯定不肯用这车。” 边灏又操了声,他第一次在赵恪身上看到婆妈属性。 边灏和赵恪相识有些年头,从研究院到外交部,到后来他外交部辞职,俩人合伙做事,他了解的,赵恪这人话不多,说出口也只拣有用的,惜字如金,简单来说就是,不讲废话。 今天是活见鬼了。 “那你索性一气吐干净了再上车,省事。” 他一个馊主意,赵恪还真听了。 然后,你就会看到这样一个画面。 北市街头,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围着个垃圾桶跟站岗似的站了半小时。 赵恪吐完舒服点了,他叫边灏去车后备箱拿矿泉水,漱完口了,仍觉得不清爽,又差遣他去街对面的便利店买了牙刷牙膏外加一整瓶漱口水。 等全部流程都走完,他对边灏哈了口气,问他还有味儿吗。 边灏倒是不嫌弃,凑近闻了闻,他身上衣服上熏出来的伏特加味儿混着口腔里薄荷柠檬草的廉价色素味,别提多上头了。 边灏倒退一步,摸着良心说,爽,清爽得很! 赵恪满意了,终于安心上车。 回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