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神情讳莫,面容郑重清肃。 贺戍一愣,后头的叶灏翔催得紧,他笑了笑,拿过那枚符:“谢谢师傅。” 人影消逝,老僧双目浑浊,自言自语:“阿弥陀佛,相由心生,命格多舛,为情所困,若执迷不悟,恐有一劫。” 星期五的上午,叶灏翔一声不吭只身一人先飞回了庆城。 陆光霁打通他的电话,气愤骂道:“你丫够意思么?老干这种缺德事!” “听我解释下咯。” “滚你妈的。” 贺戍接问,“提前回去?什么事?” “我女朋友在考场里晕倒了,说是发烧了,在医院可怜巴巴的吊针呢,老子这回真栽了,心疼得慌,哪有心思玩儿?” “你女友什么年级?今天考试?”他忽然不知怎的问了句。 “跟融妹一样,本来下午考完就放假了,现在可真是一团乱。” “嗯,挂了。”摁灭手机,取了瓶汽水,就大步流星往自己房间走。 陆光霁追上,看他有条不紊整理行李,被口水呛得猛咳。 “咳咳……阿贺,你也要走?” “嗯,六点的机票,晚上九点到。” “操,你们一早就订好票了,合着就我一个人被落下了?” “可能吧。” 航班晚点了一个小时,晚间十点贺戍才下飞机,回到家已经将近凌晨。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他没有告诉苏融自己会提前回,他还记得,前天微信上她也说过今天会在家住。 看到漆黑一片、毫无人气的家,他第一时间有些茫然。 楼上楼下找了好几遍,他最终还是确认了她没在家的事实。 电话拨过去,却显示无人接听。 洗完澡,他坐在沙发上拆了一盒点心,吃了两个,就腻得慌。 “嘟嘟嘟……” 他又拨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这次,没响几秒就通了。 “喂,哪位?” 是个陌生男声,听起来年龄不大,那边似乎很嘈杂,音乐声震耳欲聋。 贺戍捏着糕点的手一抖,他眉目几乎是立刻就冷鸷了起来。 “苏融呢?”他眉头紧蹙,脸色愈发的难看。 “你是谁?” “她哥,人在哪儿?”他冷声冷气道。 “啊!噢,我是她同学,今天考完期末,大家高兴,今天就在海勒KTV里聚会。” “叫她过来。”他不想听废话,直截了当的说。 “谁啊?”话筒那头有个声音问道。 “嘘!李敬杨未来大舅子来电!” 那人似乎并没听见贺戍的话,忽而跟旁人交谈了阵儿。 等意识到还在接电话,那人心里一沉:“糟了,手机没电,关机了。” 贺戍面颊发黑,急抓起衣服和钥匙,疾步去了车库。 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猛冲出贺宅。 一路不知闯了多少红灯,五光十色的光打在他脸上,透出一股骇人的凛然。 速度快如飙车,又狠又莽,这样疯狂的行为,在暗夜里形同杀器。 手机嘀嘀一声,他扫了一眼,是张图片,点开一看,眼神愈发森冷。 叶灏翔:哟,情歌对唱? 叶灏翔:陪女朋友点了个包,没想到意外碰见了融融。这小子还准备了花,怕是要表白了吧?阿贺,你远在丽城,怕是管不到我们融妹了,你可别操心了,我觉着这男生挺靠谱! 贺戍抛了手机,双手扶着方向盘。 忽然冷笑一声,“苏融,你能耐了。” 霓虹灯下,喧嚣四起。 是谁在劫难逃, 是谁皲裂了心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