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后却换上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眼神,冷厉的眸中带着压不下去的燥。 “说吧,又是什么事?” “先生,大小姐已经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了,我敲门也不应,一直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我担心她这样身子会垮掉啊,实在是急的不行了,才打电话给你。”刘姨着急忙慌道。 “怎么不早说?”石琅捏着眉心斥道。 刘姨吓得一颤,“对…对不起先生,是我失职了,您快回来吧,怎么样都劝小姐吃点,她太瘦了,营养跟不上,抵抗力会越来越低的。” “去厨房煮些清淡的瘦肉粥,再炒两个青菜,我待会儿过来。”他不耐的扯掉纽扣,点了支烟,步伐快而稳的下楼。 挂了电话,他发完信息,在车中冷笑着吐出一口白色烟雾,上次是洗冷水澡待浴缸里一晚上不出来,这次是绝食,他倒是要看看她还能闹出些什么花样来?才离开两天,就给他找麻烦! 温婉茹收到石琅嘱咐她好好打针和休息的短信时微微一怔,她踩着高跟鞋跑到病房外的走廊,发现人影已不见,走到窗边探出头去寻却只看见了黑色古斯特的车尾,手中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天空中忽然下起小雨,夜里的风阵阵丝凉入骨,从车窗外呼呼的吹进,无孔不入的灌进衬衣。 五彩斑斓的街灯闪烁不停,城市一如既往的喧嚣难平,布加迪和古斯特擦着车身而过。 鹤庭景院,环湖私家别墅。 候在门口的赵叔眼带惊色,手忙脚乱的撑起黑伞迎人,“先生,伞。” “她还没吃?”石琅没遮,露天淋着,把车钥匙丢给他,冒着雨走入院子。 “没有。” 装潢暖馨的卧室里,刘姨端着盘子,苦口婆心的劝,“小姐,就吃一口吧,已经两天了你滴米未进,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前些天才去医院走了一遭,不能再去受那个苦了啊,看着我心疼。” 床上的人连头都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具空壳。 下一刻,有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接着门被大力的踹开。 “石…石先生。”刘姨看见阴沉着面容破门而入的石琅,吓了一大跳。 “盘子给我,你先出去。”石琅边说边凛着眉脱下了微湿的西服外套。 “小姐……”刘姨把餐盘递给他,似还想说些什么。 “出去。”石琅的声音夹着冷气,他把盘子放在桌上,撸起衣袖,露出抓痕遍布的小臂,几处伤口甚至有了发炎的征兆。 “……是。”刘姨最后看了一眼,便闭着眼关上了门,她现在也不知道叫先生回来是对是错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安静到落针,可闻,床边时不时有调羹搅动瓷碗的清脆响声与男人衣袖摩挲的噪音。 “石芊,起来。” 床里的人毫无反应,石琅搁下碗。 “吃饭。”他直接一把掀开了被子。 女人的身体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光线,她穿着极少,几乎等于没穿,一件基本透明的白色睡裙下只有条丁字裤,因为瘦了一大圈,褪去了往昔慑人的美艳反而多了几丝病弱的清纯。 石琅喉结一滚,“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和我冷战下去?” 女人捂着眼,无动于衷,像具尸体般的冷漠,石琅郁闷得太阳穴猛跳,以前她张牙舞爪到处找他麻烦的时候反而比较好对付,现在她安静不理人只作自己的身体,他根本无从下手,每每都是被气的七窍生烟。 他黑着额把人翻过来,将她的手扒下去,可当看见她衰残瘦弱的身子和毫无血色的脸时,心脏却是重重的揪了几下。 不自觉的就软下了态度,他把人抱坐在大腿上,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 手里端着碗热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