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类似于被扔了一条又湿又腥的青蛙腿。 但这也大大缓解了费里克斯提的不安。 他会自以为再次看清了安娜的本性,认为她没有脱离他的认知范围,依旧是那个善于伪装、攀权附贵的平民。 而这样的人也最好掌控。 青年逐渐恢复冷峻的面容倒映在漆黑而无光的虹膜中,安娜沉默地注视着他,确信自己在费里克斯提这里过关了。 “既然这一切都是可笑的误会,那就赶快将问题解决了吧。”费里克斯提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烟火舞会的那个疯子死在牢里了吗?” 安娜装作一副刚知道的模样“什么?” 费里克斯提注视着她的目光凛冽,仿佛是在审视着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 洛厄斯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安娜不得而知。但显然这发生在王储眼皮子底下的事令他相当不快。 在这种时候,未婚妻还要求他参和进可笑的恋爱喜剧里,他的烦躁可想而知。 “您辛苦了。”安娜尽量温和道。 挺拔修长的身量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她也连忙跟着站起,低着头。 费里克斯提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平民。 黑色的长发不曾经过精心打理,低头时甚至能盖住面庞,而同样漆黑的双眼隐藏于厚厚的眼镜之后。 安娜能感觉到他冰冷而锋利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全身上下,像是在反复确认自己的物品是否存在瑕疵或缺陷,是否仍然一成不变。 这一场短暂而古怪的会话显然结束了,她默默跟着他走出接待室。 小圣堂的值守牧师连忙向他们行礼,面前还摆放着那17袋“补助金”。 费里克斯提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它们皱着眉道:“这些你拿走。” “什么?我不——” “我没有在问你的意见,辛西利娅很烦人,至少问过了十遍该如何报答你。”他不耐烦地厉声道。 安娜只好收下了钱。 值守牧师从柜台里翻出了一只麻袋,让她能把钱全都撞进里面,像码头的货运工人一样扛在肩上即使这些钱已经足够买下一条船。 整个过程,费里克斯提都没有帮她的打算。看着她艰难地扛着钱袋下楼梯时还笑了两声。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他警告道“在此期间” “我会安分守己,绝不越界一步。”安娜拎着钱气喘吁吁。 “很好。” 他被侍从簇拥着,大步流星地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赌气,她最后愣是一个人把钱袋扛回了宿舍,藏在了床底下,再若无其事地回去上学。 但也许她不该这么信任费里克斯提。 几天后,传来消息说——王室正在考虑提拔魔药学领域的优秀人才,阿普苏伯爵家族带头支持。 而此时的霍蒙·阿普苏已经闭门不出整整五天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