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味道。 朴素又浓郁。 “多少钱?”纪砚清问。 老板瞟一眼她放在旁边的东西,俯身摆弄远处的香:“那个啊,你要诚心要,给500就行。” 500买一把最低端的香,老板是真不把当纪砚清当人看。 纪砚清心知肚明,偏还一口价没还。 “帮我装一下。” 纪砚清伸手去口袋里掏钱包。 ……没有。 “啪!” “啊——!!!” 一声鞭子抽打皮肤的重响和一道男人的惨叫同时在纪砚清身后响起,她本能回身,就见一个男人紧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而她本该在口袋里装着的钱包,掉落在离他不远处的雪地上。 雪地上有马蹄印。 近在咫尺的地方停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本应该在赶路的翟忍冬骑坐在马背上,左手握缰,右手扬鞭,她看似随意地往后一勾右手,马鞭另一头就撞进手心,被她稳稳握住。 说实话,很酷。 纪砚清的心思却在别处。 她看着翟忍冬手里的马鞭,好像渐渐明白点什么:她的钱包被地上这个男人偷了。她昨天取的钱多,一路过来花得不少,被盯上是人之常情,而翟忍冬,她刚那一鞭子抽在纪砚清意料之外。 纪砚清眯了一下眼,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看不透翟忍冬这个人,一方面对她爱答不理,正眼都懒得瞧,一方面又好像一视同仁,每次出手帮忙都恰到好处。 可能真像黎婧的,她是个好人? 除了郭大姐,还有药材铺梅朵的医药费,非亲非故的孙奶奶,翟忍冬也许是个会做事的人,只是方式欠妥? 纪砚清被自己的总结逗乐了。 “好人”这词儿也太虚无缥缈了。 但除过这个词,她找不出别的理由解释翟忍冬在自己这里表现出的矛盾感。 纪砚清抬头看向马背上的翟忍冬。 这位老板依旧戴着那副银色的护目镜,鼻子以上全挡着,看不清表情,但可以从她跟黎婧的相处中想象到她此刻垂着眼皮,薄情寡义的模样。 也许是周围的环境全是冷色调的,这位老板的下颌线又太过清晰的缘故,她一开口,声调都不用给起伏,就很凉很吓人。 “实在管不住手的话,找地方剁了吧。” “如果自己下不去手,我不介意代劳。”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男人抱着手爬起来,冲着翟忍冬破口大骂,“长那个逼样,还敢多管闲事!傻逼!” “你怎么说话呢!”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一个贼还有理了!” 男人怒目回怼:“有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