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她先回骊园休息,等我回去后再商量葬礼的事。 雪停了。 车子行驶得很缓慢,我看着窗外,也许是在戒严期间,路上显得十分冷清。 我怔怔地看着,直到驾驶室传来了尤朝的声音: “我们到了,夫人。” 428 我走进了孤儿院。 这里是我、小优和Kathy的童年。虽然在我的记忆里,它总是灰暗且阴郁的,但实际上,它建的很温馨,甚至是整个华国数一数二的孤儿院,京中许多世家和豪门常年向这里捐赠。 它的墙壁是多巴胺色,在这苍白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富有生命力。 院长接待了我。 在我成年离开孤儿院之后,这里的院长已经更换了好几任,现任的院长非常热情——据说李家也是这所孤儿院的捐赠大户之一,我讲明了来意,她很快就带我去了档案室。 这里存着小优生活过的痕迹。 我翻开了小优所在的档案册,里面记录的内容与我所知道的并无不同。小优是被遗弃在警局门口的,那年他五岁,当时摄像头并不普及,他身上又只有一张写着“尹优”这个名字的纸条,在找不到遗弃人之后,他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小优来到孤儿院的那一年,也是我在孤儿院的最后一年,只是很可惜,那时的我正专心高考,没能关注到他。 看完了档案册,我有些沮丧,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小优的血亲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过,夫人,” 见我脸色很差,院长又补充道, “我们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孩子的父母因为没有钱送走了他们,但后来打听到孩子在我们这里,又会装作访客来拜访……说不定,可以在来访登记名册里查到……” 那种东西……也会被保存下来吗? “既然涉及孩子,我们就一定会小心再小心,请夫人放心,就连几十年前的来访登记名册,我们这里也都查得到。” 院长微笑道,她转过身,从相应年份的档案柜里取出当年的来访登记名册,然后递给了我。 我翻开了名册。 二十二年前的名册,连纸都泛了黄,好在字迹依然清晰。我直接从小优来到孤儿院的那个月份查起。 虽然平时来访的人并不多,但大多字迹潦草,看的我眼花缭乱—— “孙磊” “李扬” “吴悠” …… 看来小优来到后第一个月没有尹姓人士来访。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院长建议我带着名册去档案室的书桌前慢慢看,那里有台灯,光线会好些。 于是我坐到书桌前,翻到了下一个月。 “郑峥嵘” “陈阳” “魏安琪” …… 还是没有姓尹的名字。我看着这一页,开始怀疑“尹优”是不是遗弃人随手写的名字,也许父母根本就不姓尹。 或者……我应该去找陈萱帮忙,请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 只是不知道陈萱还愿不愿意接我的单子了。 我又叹了口气,刚想再翻一页,却看到这一页的末尾处,写着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也许这是一个巧合。 我想。 当这两个字单独分开时,都曾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但组合在一起,却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它很工整,有着蝇头小楷的功底。 它说,它叫—— “郁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