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应该承受的伤害。 “小宁姐姐,请你向我父亲道歉!” 小瑜的眼里燃烧着怒火。 我心里一惊。 这孩子难道这么爱护她爸爸吗? 可我已经无暇思考了。 李唯抬了抬手,小瑜收起了质问。他淡淡地看了眼冯竟,后者立刻意会,对深躬不起的黎处长道: “黎处长,就算令爱糊涂,也得知道何时可以犯、何时不可以犯,在骊园做出这种事……实在是不合适放任下去的。” 冯竟没有把话说透,但却意有所指。 大约是李唯还在嫌弃黎处长呈上的这个台阶不够体面。 我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属下会、会把小女送、送去疗养院……” 疗养院……吗? 我想起了Edith。那是一个能把好人关疯的地方。 如果黎宁被关进去,也许七年后,出来的就是另一个Edith。 不。 也许二十年后,出来的就是另一个我。 我颤抖了起来。 这太下作了。 我想。 怪不得……Edith会疯掉。 “很好,” 安保人员控制住了黎宁,而黎处长还保持着深躬的卑态。 直到此刻,李唯才终于开了口, “黎处长,你刚刚证明了……咳、咳……自己对帝国的忠诚。” 456 黎处长松开了手。 黎宁拼命挣扎,却被堵上了嘴,安保人员死死地按住她,眼前似有银光闪过。 那是一副手铐。 是冰冷的枷锁。 它与我,也曾如影随形过。 我不能再等了。 “慢着,”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我答应过你,黎宁,我不会让你被李唯撵出去,何况,该出去的也不应该是我们。 对。 不是你。 是我们。 宾客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比起外人的诋毁,家人的控诉才能真正引爆舆论。 然而,我刚要迈出第一步,小瑜的手却死死地攥住我: “妈妈……” 我回过头,看到了她不可置信的眼睛,和拼命摇晃的脑袋。 我看着她。 我的孩子。 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她是另一个我。 可我已来不及向你解释了,小瑜。 也许你很难理解妈妈,也许你不会原谅妈妈。 但妈妈必须去做这件事。 因为我不仅是你的妈妈,还是黎宁的伙伴,更是郁西本人。 对。 我是郁西本人。 这是郁西这个人,基于自己对真相的渴望、对罪恶的痛恨,做出的最本能的反应,与她所处于的任何环境、她所拥有的任何身份,都没有关系。 所以小瑜,我必须去做这件事。 我慢慢地、艰难地抽出了我的手,转过身,看向神色淡漠的李唯, “我也想知道真相,李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