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姓名,现在我基本可以对照席卡认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周家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玩味和挑衅,仿佛一条又一条嗅到腐肉味的鬣狗。 于是我看着他们,露出了微笑。 这是我从那些公开的质询视频中总结得到的经验,面对恶意提问时,被质询人越是保持平静的微笑,质询人反而容易自乱阵脚。 果然他们收敛了目光。 我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我连续回答了两个人的提问,他们都是中间派的议员,问的问题并不尖锐,比如我和李唯现在的婚姻状态,比如之前的葬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我都准备过,回答的也都很轻松。 周家的议员并没有冲在最前面,直到第二位议员坐下,他们才有人站起来,刚开口,我就听出了话中的陷阱, “请问郁女士,您已经离婚,为什么会同意帮李局长来参加质询呢?” 这是一个预设立场的问题。 他要给我扣上一顶“是来帮李唯的”帽子,这样接下来无论我回答什么,都会显得有所偏颇。 我看着他,郑重答道, “我需要纠正一下您的前提,议员先生,是我主动要求参加质询,不是李唯请我帮他来参加质询。” 他轻笑了一声。 我知道他想要引导别人质疑我的立场,毕竟立场先行的人,总以为别人和他一样也有立场。 “是这样吗?身为前妻,主动要求参加质询,为了什么?帮前夫澄清?” 他的话很不客气,充满了狗血和八卦的意味,我想他一定很懂舆论场,狗血和八卦往往会消解掉讨论的严肃性。 我不会再尊重不尊重我的人,于是我也不客气起来,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到这样的猜测,但身为一个成年人,犯了错就要改正,在公开场合说错话,就要来公开场合澄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虽然中间派没有立场,但他们的态度多是温和且保守的,我努力使自己的回答符合主流价值观。 “听起来似乎出于公平和正义……但是郁女士,您出现在这里,真的与安北法案无关吗?” 我在心里笑了起来。 这就是他的水平了吗? 似乎他们很喜欢搞诛心这一套,熟练地去污蔑、去造谣,运用舆论手段逼当事人自证,不断在舆论场上释放噪音,从而混淆视听,模糊讨论焦点。 “不仅无耻,而且无能。” 我的耳边响起了刚才李唯对他们的评价。 “我既不是安北人,也不是李唯的妻子,议员先生,不如请您告诉我,安北法案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他在很努力地给我打上“价钱谈妥”这类标签,但我不会接招,他要诛心,我就反诛心,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是不是他经常做这种事。 既然要泼脏水,也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泼,总要有来有往。 再说,议员席上的都不是傻子。 “郁女士,我需要提醒您,您是被质询人,不是质询人,现在,您只能回答,不能提问。” 我猛地被噎住。 这是质询环节的最险恶之处,被质询人只能回答,不能反驳。 “谢谢您的提醒,” 我掐住手心,保持着微笑, “但我认为,质询需要依据事实,而非主观臆测,您靠臆测提问,似乎有失议员的体面。” 这句话是质询视频里某位被质询人的原话,在过去的三个月,我背了很多句这样的话,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救场。 果然议长出声,提醒议员们需要尊重质询规则,并收回了这位议员的提问时间。 他悻悻地坐下。另一位议员起身,我看了一眼他的席卡,是李唯的人,他提问了一些有利于法案出台的问题,最后还暗讽了几句刚才那位的失礼。 这让议长又重申了一遍会议的秩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