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蓝花楹,有什么不对劲的?」主妇般的俩人探头探脑,问:「你在看什么?」 「少罗嗦,我正在諦听呢!」她不耐烦地做了个噤声,分开人群来到土道上,一头趴倒在泥浆里。时隔不久,她忽然跳起,手指东南方,道:「是马蹄声,有人正在飞驰而来!」 「妹妹你别站在雨下,上楼来看吧。妈的,看来是不想活了,明知是我的女人还把人打成这样!」孤楼窗台前探出艾莉森的脑袋,她闻听底下嘈杂,也推开窗观望。当雷电闪过瞧见我浑身青紫,她怒不可遏地骂娘,如一阵风般冲下楼来。 也就在她扑出房门的一刻,黑暗深处现出了人影。被派去监视天竺菊的四人,只有木樨花和红苜蓿回来了,其余几人并没跟在背后。俩人惊慌失措,半扇身子浸透鲜血,破衣烂衫被雨水冲刷,早已不见了底色。我刚想开口,人流呼啦一声全围了过去。 「出事了,咱们遭受了袭击!留在女神峰的两人,一个被杀翻在地,另一个不知去向。」 「你等怎样我不关心,那个小骚狐貍人呢?」蓝花楹气急败坏地扭住红苜蓿的领口,唾沫四溅地叫道:「谁他妈让你们打她了?老娘让你们跟着,就为了出这个小贱人的洋相!」 「大姐,咱们可能都错了,天竺菊或许真的是圃鹀蛇帮的人,她现在正被人追杀呢!」 她正待喊我下楼来,一回头见我早已披着薄衣正活动着手腕。这场变乱恰如猛然而至的雷电雨,叫人猝不及防。蓝花楹已是方寸大乱,要所有人背上枪跨上马匹,如一群黑乌鸦扑进了滂沱大雨,瞬间走得不知去向。我也慌了神,跑回艾莉森的卧室换上皮装抓起安贡灰,与农妇飞奔去马厩。屋檐下站着呆若木鸡的木樨花,我一连甩了她两个耳光才恢復神智。 「到底女神峰发生了什么?天竺菊现在人在哪?」策马狂奔中,我冲着她叫道。 「在我们抵达前,就听见搏杀声,道场被人入侵了,两个留守的人,一个被刺倒在血泊中身首分离,而另一个夺路奔逃,不知去向。」她面色煞白,答:「有三个从未见过且身披紫色斗篷的女人,她们兇残无比,刚一交手就将我们打散,所以我也不知人都跑哪去了!」 九点四十分,天竺菊在黄瓜等四人看押下,来到了吉普森郊外,顺着山道开始爬坡时,就闻听破旧教堂内传来各种惨叫声,当推开楼门来到操场般的空地前,就瞧见有个血肉模糊的人仰倒在楼廊里,脑袋已被割走。另一人上了角碉,撞破玻璃花墻逃之夭夭。 奔走中此女与天竺菊四目交错,不由狂呼快逃,不及细说就夺了一匹马走得不见踪影。五人也感毛骨悚然,迅即往来路退走。结果在空地上见到三个肌肉发达的女人,身披厚重的斗篷,手中挥舞安贡灰,一声不响发起了袭击。两下甫一交手立即败下阵来,只得作鸟兽散。三个陌生女人紧跟着散开,各自往三个方向追击溃逃之人,大致就是这样。 「天竺菊逃跑前,我曾听她惊恐地大叫,那些人是紫袍纠察队!她们是圃鹀派来捉拿她回去的!」木樨花像只瘟鸡瑟瑟发抖,呜咽道:「太可怕了,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负了伤。」 「别跟我抱怨,你就是个小畜生!咱们把你当姐妹,可你却狐假虎威作恶,将我丢给蓝花楹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糟蹋!天竺菊要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听完这个噩耗,我气血攻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不由牵着艾莉森的衣襟泪如雨下,叫道:「这里不是咱俩想来,明不明白?既然那么遭人恨,为什么还要待着受气?找到人后咱俩立即就走!」 「先将人找到后再说吧,你冷静下来。」艾莉森也是慌了神,她左右端望不知该怎么抚慰我平息,再想到连日来的种种不快,叫骂道:「这种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等她们回来,大家坐下好好开个质辩会,所有亏欠你俩的都要有个说法。妹妹你不要意气用事。」 骏马在泥水中风驰电掣地狂奔,不消半小时便抵达了女神峰,将马拴上后,我踏入了这座从未到过的破教堂。跟随俩人迈向邪神贝巴因道场,我也慢慢从狂怒中平息下来,将这一连串的烂事在心头重新捋了捋,不觉有些惊异。日间我无意间提到纠察队,她们怎会忽然冒将出来?那些人果真是圃鹀蛇帮么?留守的是什么人?现在又奔逃去了哪?她冲着天竺菊高喊时,是因为雷电交加辨不清面容,还是故意为之? 倘若这是蓝花楹口中所说的歷史事件,此行又只能天竺菊独自前往,背后的意义会是什么?促成机缘或化解责难么?想老娘我过去总在和不同的男人斗智斗勇,哪知与女人较劲也同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