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样貌难看的一律斩杀,长得不错的全部带走,最终卖进古巴人的酷窑里。当四小金刚听完男孩陈述,不觉大怒,便在心里起了杀他的念头。 「都给我出去,我不会让你们走到这一步的。」老实说,听完后我也很生气,什么正义合理性,什么抢了药包绑架药店老板,群贼们正是嗅出商机,已将咱们看作了一笔买卖,计较起赢利来。在他们眼中,我们连人都不是,全是绿油油的票子。轮椅男甚至说,我可以卖出天价。可是,杀了破相小子有意义吗?他只是个边缘人物,别人吃肉他连羹都分不到。 「你想干什么?」五个小妞恨恨地拍门而去,男孩龟缩在墻角,望着浑身不住颤抖的我惊惧不已,叫道:「我再没什么隐瞒的,知道的全说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混社会了。」 「你走吧,留在这里太危险了,现在每个人都神经高度紧张,稍有不慎就会拿你开刀。」我抓过匕首,将他身上的绑绳割断,伸手将之扶起,问:「门徒转账的120万你们打算怎么分帐呢?既然人人有得赚,为何非要将事做得这么绝?不能和平共处吗?」 「先将刀放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破相小子夺过小刀丢得远远,问我要过一支烟,搓揉着脸叹道:「事实上,拿到钱的只有铁狼和火炬联盟,其余人都是为了復仇而跑来的,根本分不到半分钱,箭鏃也是同样啊。上次伤了五、六个手足,老大一直伺机想要铲除你们,当听闻别人先动手了,便立即赶来参与。因此每个人都乐见其成,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真要出了事,将我卖去妓院,难道不怕鸳鸯馆的豺狗帮老大疯狂报復么?」 「姐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过去诸位大哥忌惮老男人集团,是因他有钱有势,上上下下全部打通关节,在地头上办事得仰他鼻息。而今门徒横空出世,比他更手眼通天,并提供了从產出到销售的一条龙,既然有钱可赚,自然要抱更粗的大腿,他的话也就成了一张白纸,往后谁还会向他俯首帖耳呢?」破相小子要我上前,低声说道:「他们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将你糟蹋成残花败柳,最后斩去四肢送还给他!因此,不论大哥们说什么你都别轻易下山。」 正在说话间,香橙跑来拍门,说底下群贼来客人了,正堵在铁门外。迪姐说的没错,人之贱则无敌,即便这个小子明面上是个死人,但丝毫不影响他们跑来索要,正因他的出离失踪,外加背包皮夹仍留在雨棚内,骑马男很快悟出斗枪根本是场骗局,他被我们耍了,所以带着十余人前来喊阵,嚷嚷着若不放人就再把坦克开来,轰烂碉楼是分分鐘的事。 处在绝对劣势下,我不得不低头,便托起男孩胳肢窝,缓缓来到铁门前交涉。两只瘦猴正在破口大骂,当见到人才安静下来。我很想知道,他们捞人以什么借口,又会说些什么。 「他不是被你一枪做掉了吗?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跑来要人?」我故意点起一支烟,问。 「是开了一枪,但他雨披里穿着防弹背心,你猜不到我们更猜不到。」瘦猴们很是得意,没皮没脸地嬉笑,说:「别忘了现在是狂风骤雨,他上医院的途中四周会静得跟殯仪馆那样么?既没钱又没社保他要怎么验伤看病呢?你当我们傻啊?少罗嗦,立即放人。」 破相小子一见自己人,马上变了脸色,形容自己如何英勇不屈,在贼窝里与我们斗智斗勇,丝毫不敢懈怠。锐将什么都没说,只是挥挥手要他随着人群下山,然后独自停在门前,贼眼溜溜在我身上打转,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被他看得颇不自在,便说起先是打算绑他。 「那为什么不绑呢?我人就在大门前,有本事动手啊。贼婆娘们说,你破伤风卧床不起,不也在撒谎么?这就叫礼尚往来。既然你们动手在先,也得绑尔等一人,我看就挑你好了。」 「我才不要去呢,你们是不是打算杀光这里每一个人,并将长得略有姿色的全卖去古巴人的窑子?有没有说过这些话?」我忙将铁门锁死,逼视着他的双目,质问道:「还要将我四肢砍断,抬去鸳鸯馆公开羞辱老男人,男孩全都交代了。既然已拿到钱,为何还要做绝?」 「瘸子的小弟就是个怕死鬼,你不说我也猜到了。那又怎样?当然说过,不仅说而且将来还要这么做。你最好乖乖跟我下山,免得皮肉受苦,老子随时可以让坦克回来开炮。」 「如果我随你去,可不可以做出保证,放眾人一马?」我将胸一挺,毫不退却,问。M.dxSZXedU.com